御海大酒店,三楼包间。一口气喝光一杯白酒和三杯红酒,酒意翻涌,谢柠夏眼神有些飘。她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勾唇一笑,声音依旧温柔:“李总,这下诚意够足吗?”“谢总监...

御海大酒店,三楼包间。
一口气喝光一杯白酒和三杯红酒,酒意翻涌,谢柠夏眼神有些飘。
她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勾唇一笑,声音依旧温柔:“李总,这下诚意够足吗?”
“谢总监果然爽快。”被叫做李总的男人,秃头将军肚,眼神明目张胆地盯着谢柠夏被职业套装包裹着的姣好身材上,笑得意味深长,“只是,这样还不够。”
谢柠夏放下手里的酒杯。
抬手撩了撩耳边的碎发,抬眸一笑,妩媚尽显。
“来之前,李总答应过樊姐,不会欺负我呢。”她语气更像是在撒娇,“怎么转眼就忘了?”
樊姐是他们两家公司都合作过的甲方。
今晚来这里吃饭,恰好在走廊遇到。
对方一直喜欢谢柠夏,也十分清楚李总的那点德性,离开之前就护了一句。
这个面子自然是要给。
毕竟还有合作在。
惦记了许久的肥肉到了嘴边不能吃,这位李总多少有些不甘心。
于是手上一晃,酒液洒在了他的皮鞋上。
他将那只脚伸到谢柠夏面前,皮笑肉不笑:“谢总监给想想办法?”
谢柠夏二话不说,拿过一旁纸巾就蹲下了身子。
只是当纸巾即将挨上他鞋的那一刻,对方慢悠悠出了声:“这可是意大利进口的好皮子,纸巾太糙,谢总监还是用手吧。”
谢柠夏缓缓收紧了手里的纸巾。
但很快,就丢开纸巾,白皙的手指抚上对方的鞋面,一点点替他擦去上面的酒液......
拿着签好的合同从包间出来,也是深夜。
她下到一楼大堂,小助理余苗立马迎上来扶住了她:“谢姐,我熬了醒酒汤.....”
一股子恶心感直冲脑门。
谢柠夏一把将余苗推开,踉跄着冲向卫生间。
她醉得厉害,根本分不清男女,看到有门就冲了进去。
一进去就撞上一人。
对方长得极高,谢柠夏一仰头,还没等她看清对方的长相,喉头间原本压制的恶心感再也控制不住。
‘哇’地一声。
她一把抓住对方,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吐了个干干净净。
一瞬间,整个卫生间都弥漫着难闻的味道。
她吐完后,还不忘抓着对方身上的衣服擦了擦嘴。
擦完一头扎进对方怀里,拿自己的脸颊蹭了蹭,随后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而被她吐了一身的男人,微微垂眸,看着身上沾染的污秽之物以及制造祸端的女人,脸色铁青。
他抬手,一把扯开黏在身上的谢柠夏,毫不留情丢到一旁,抬脚正要走,背后突然贴上来一具温软之物。
对方纤细的胳膊紧紧搂抱着他腰身,啜泣的声音随之而来:“昭明,我们别这样了好不好?”
男人一脸隐忍克制。
薄唇微启,嗓音冷硬如铁:“松手!”
“不松,我不松。”谢柠夏不仅没松手,反而将自己的小脸在他后背上蹭了蹭,像小猫似地哀求,“我们和好,以后再也不吵架了行吗?”
对方懒得和她废话。
抬手,一把掰开她紧紧抱着他腰的双手,抬脚就走。
谢柠夏踉跄地拦在他面前,脸颊通红,双眸含泪,醉意朦胧。
她轻咬红唇,怔怔地看了他几秒,最后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把扯掉身上的外套......
上身只剩下一件轻薄的黑色吊带打底。
轻薄的布料让男人脸色沉到极致,漆黑的眸底无半分情绪波动。
他垂眸,居高临下,一脸厌恶:“滚!”
说完伸手,想将她推开。
可谢柠夏比他动作更快,一把抓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下一秒,义无反顾地摁了上去。
她仰着因醉酒红扑扑的小脸,双眸氤氲,红唇轻启,声音软得发颤:“你不要再去找别的女人好不好?咱们好好过日子......”
眼前的女人,及腰的黑色大波浪,精致小巧的五官化着淡妆,明明清纯至极的模样,却因为醉酒,透着难得一见的妩媚和......委屈。
清心寡欲三十三年的陈淮正,被强迫扣在某处的掌心,犹如被火燎。
他突然之间就有了反应。
但这种突如起来的异样,让他十分排斥和厌恶。
于是,伸手一推,扫了一眼狼狈倒地的女人,连一个字都懒得说,携裹着一身不爽和冷沉,大步离开。
他走后不久,在女厕所里找了半天的余苗,试探着在男厕所门口喊了一声:“谢姐?”
“唔......”
倒在地上的女人艰难地爬了起来,揉着磕到的膝盖,轻轻叫了一声,“疼......”
余苗连忙跑进去,见她只穿了一件背心,外套扔在一旁,眼眶通红一身凌乱的模样,吓了一跳:“谢姐,你被人欺负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捡起地上的外套,裹在了谢柠夏身上。
谢柠夏靠着她,十分难过,眼眶通红:“你说......你说他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余苗一边扶着她一边往外走:“谁呀?”
“昭明,林昭明。”
余苗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扶着她一路出了酒店。
......
御海大酒店十楼的总统套房。
特助秦向站在浴室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回想刚才陈总进来时那仿若十二月寒峭班阴沉的脸色以及那一身脏污之物。
他十分好奇陈总刚才经历了什么。
但也仅限于好奇,他可没那个够胆去问。
除非他有十个脑袋。
保洁进来收拾了弄脏的衣物,待一切清理妥当,陈淮正也从浴室走了出来。
乌黑的头发湿漉漉的,有透明的水珠从发梢滴落,沿着他那张犹如斧琢神雕般的俊脸一路往下......
秦向淡定地拿出准备好的行程表:“和宸新集团的会议安排在明天上午九点半,十一点结束,宸新汪总邀您一起吃个午饭;下午两点半到三点半约见樊东科技的樊总,晚饭她也订好了位置。”
陈淮正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正在查看消息。
闻言,头也不抬,嗓音冷沉:“将时间提前,宸新和樊东都安排在上午,下午回北城。”
“是!”
秦向收起随手携带的笔电,正要离开,却被陈淮正叫住。
“给刘老师回个电话。”
秦向:“......现在吗?”
会不会太晚了?
陈淮正冷冷地瞥他一眼,吓得秦向立马掏出手机,走到一旁拨通了刘老师的电话。
那边很快接了起来。
秦向谦虚而有礼:“您好刘老师,抱歉这么晚打扰到您。”
他开的是外放。
刘老师的声音顺着话筒清晰地传来。
“你好喜宝他叔叔,明天你有时间来一趟学校吗?喜宝今天又闯祸了。”
秦向:“请问,他这次又闯了哪种祸?”
“咬了元元小朋友的屁股。”
“......”
“还把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青蛙丢到贝贝的裙子里。”
“......”
“另外,今天做操时,他还差点拽掉生活老师的裙子。”
“.......抱歉刘老师,我现在在外地,我会尽快赶回去处理这件事。”
挂了电话,秦向都不敢去看自家老大的脸色,麻利地溜了。
待秦向离开之后,陈淮正面无表情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通了,但很快就被挂断。
他再打,那边再挂。
他没再继续,而是慢条斯理地发了一条信息。
很快,手机铃响,对方给他回了过来。
稚嫩的小嗓音还透着几分刚醒的迷糊劲:“唔是爸爸吗?我刚才在睡觉,没听见电话。”
陈淮正冷笑:“陈竟行,我明天下午回北城!”
电话那头安静了好几秒。
但很快,“爸爸!”
“说!”
“爸爸,你有没有觉得你是咱北城最帅的男人?”
陈淮正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那边继续彩虹屁:“爸爸,我最喜欢你工作时的样子,认真仔细,一直是我学习的榜样。”
“爸爸,虽然我偶尔调皮捣蛋,但我和你一样,是个好男人。”
“爸爸,过几天父亲节,我打算用自己的零花钱给你买个小礼物!”
一直没说话的陈淮正终于出了声。
他说:“陈竟行!”
“我在呢爸爸,有话您吩咐。”
“五百字检讨,明天交给我!”
那边垂死挣扎:“可我还不会写字。”
陈竟行小朋友,幼儿园大班,即将升入一年级。
陈淮正一步不让:“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小家伙怒了。
“陈老二,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爹?”
“我也是可怜,从小没娘也就算了,亲爹还虐待我!”
“我要离家出走,现在就走!”
陈淮正慢条斯理道:“擎天柱?不要?”
那边再次沉默下来。
隐约可听见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的动静。
然后......
“爸爸,五百字是么?我一定会认认真真地完成任务!”
“爸爸再见,爸爸晚安。”
“爱你哦爸爸。”
......
从御海大酒店出来的谢柠夏,被外面的风一吹,顿时清明不少。
余苗将车开过来,正要下车来扶,却见她竟自己上了车。
“谢姐。”余苗一边将车拐进主干道一边透过后视镜看了谢柠夏一眼,“你好点了吗?”
谢柠夏靠在窗户旁,六月的风吹过来,有点想睡觉。
“合同呢?”
“在我这儿呢。”
“收好,明天带给我。”
“好的。”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景园其中一栋别墅前。
谢柠夏下了车,脚步依旧有些踉跄。
余苗担心她,伸手来扶:“我送你进去。”
谢柠夏朝她摆摆手:“太晚了,你快回去吧,我没事了。”
“那我明天一早过来接你。”
“好,路上慢点。”
谢柠夏没动,目送余苗开车离开后,这才转身进了别墅。
一进门,谢柠夏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左脚被什么东西绊住了,借着玄关的灯,她低头一看,竟是一条黑色网眼丝袜。
丝袜被蛮力撕扯得破了个大洞,而丝袜的旁边,是一件白色蕾丝。
再往前走,地板上散落着一条蓝色条纹领带和男人的白色衬衫。
衬衫和领带都是林昭明的,她上个月刚给他买的。
但丝袜和白色蕾丝,却不是她的。
客厅里只亮着一盏夜灯,谢柠夏走到沙发前,安静地坐了下来。
寂静的夜,显得二楼的动静尤其大。
女人起起伏伏的叫声,以及男人一声声‘宝贝’的意乱情迷......
谢柠夏将身子蜷缩在沙发的角落,双眼盯着某处,眼神空洞得厉害。
突然想起前不久在网上看到了的帖子。
有人问:某一天,你突然撞上老公和别的女人亲热,你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呢?
谢柠夏仔细地回想着五年前,当她第一次撞见林昭明和其他女人亲热时......
她当时好像哭了。
哭着质问林昭明,为什么要背叛她?
林昭明当时说了什么?
哦对了,他当时一脸嘲讽地看着她:“谢柠夏,你装什么好人?是你背叛我在先,是你先给我戴的绿帽子,你哪来的脸质问我?”
从那之后,林昭明在外面的女人越来越多。
换得最勤的时候,一个月一个,从在校大学生到三线明星,从清纯打工妹到合作方公司女员工。
他找的每一个女的,无一例外,都很丰满。
谢柠夏有时候会想,当初他对她的深情,都是假的吧?
毕竟,她身材窈窕,却不够丰满。
只是,五年来,不管林昭明怎么胡闹,却从未将人带回家来过。
这是第一次!
她应该难受的。
可偏偏,心口的那个地方像被挖空了,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大概是累了。
谢柠夏就这样蜷缩在沙发的角落,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爸爸突然重病入院,医生找到她,让她尽快找到肾源,病人需要尽快做移植。
可她去哪儿找合适的肾源?
就在这时,一直追求她的林昭明找了过来,主动要求做配型。
让人意外的是,配型竟然成功了。
她不敢接受这份好意,于是拒绝了林昭明。
谁知,林昭明竟自作主张,上了手术台。
他的肾移进爸爸的体内,爸爸获得重生。
病愈出院的那一天,谢柠夏便和林昭明订了婚,半年后领证结婚。
就在领证当天,一直恢复得极好的爸爸,身体突然出现异常。
送进医院的当天晚上,就去世了。
接受不了打击的妈妈,一病不起。
谢柠夏沉浸在爸爸离世的伤痛中,又要照顾生病的妈妈,管理谢家公司的重任就落在了林昭明身上。
毕竟他是谢家名正言顺的女婿。
次日一早,天一亮,谢柠夏就醒了。
她从沙发上爬起来,头晕脑胀地往厨房去,打开冰箱,拿了一瓶水出来猛灌了几口,依旧不好受。
浑身难受,酸疼得厉害。
随手取出放在一旁的医药箱,从里面拿出温度计一量,竟三十八度二。
靠在厨房的料理台前,她闭了闭眼,想着今天还有合同要处理,于是强撑着给自己熬了点粥。
喝完粥,又吞了一颗退烧药。
谢柠夏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皱巴巴乱糟糟的,身上还隐约散发着几分醉酒的臭味。
她抬脚上楼,想冲个澡换身衣服去上班。
楼梯上到一半,迎面遇上下楼的林昭明......以及他昨晚的床伴。
看到她的那一刻,林昭明愣了一下,随即皱了眉头。
“你整夜未归?”
谢柠夏没看他,视线落在他身边的年轻女人身上,对方穿着一条纯白连衣裙,V领设计,性感鱼尾,包裹着她丰满的身材,衣服面料被绷得极紧,有些不合身。
这条裙子是好友季云舒年初去香港给她买的,谢柠夏一直没舍得穿。
她一直没舍得穿的裙子,竟穿在了别人身上。
谢柠夏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她看向林昭明,面无表情地问:“谁让她穿的?”
林昭明一脸无所谓:“蔓蔓的衣服破了,我就随手从衣柜里拿了一件。”
一旁勾着林昭明胳膊的李蔓看了谢柠夏一眼,不爽地问他:“昭明,她谁呀?怎么一大早就出现在你家?”
林抬手,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勾着唇笑:“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妻子谢柠夏。”
李蔓一愣,随即就乐了。
“林总,你真是坏透了!”
“你不就是爱我的坏?”
两人一边调笑着一边往楼下走。
将站在一旁的谢柠夏当隐形人。
眼瞅着二人就要下楼梯,谢柠夏突然转身拦在了李蔓面前,冷声道:“裙子换下来!”
李蔓看了她一眼,扭头抱着林昭明的胳膊撒娇:“你看她。”
林昭明看着谢柠夏,不高兴地皱了眉头。
“谢柠夏,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疯?”
谢柠夏没看他,目光冷冷地看着李蔓,重复一遍:“我再说一遍,裙子脱下来!”
李蔓根本不理她,抬脚就要下楼。
谢柠夏伸手,一把扯住她的衣领,使劲往下拽。
她力气极大,那裙子瞬间被她扯下一半。
李蔓的半个身子露了出来。
吓得她尖叫一声,一个劲儿往林昭明怀里缩。
看着突然发疯的谢柠夏,林昭明一脸不耐烦。
他伸手过去,一把扯开谢柠夏,随手一推......
原本就发烧头晕脑胀脚软无力的谢柠夏,被他这么一推,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晕过去的那一瞬,她听见李蔓惊慌的声音:“她不会死吧?”
接着是林昭明无所谓的凉薄声音:“放心,她命大得很。”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VIP私人病房,环境舒适又安静。
她口渴得厉害,伸手想摁床铃,房门被推开,一身火红连衣裙的季云舒走了进来。
见谢柠夏醒了,她一屁股坐在床边,双手环胸。
冷着一张娇艳的巴掌小脸:“你想让林昭明怎么死?”
谢柠夏轻轻摇头:“我想喝水。”
季云舒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起身给她倒了杯水来,将水放在一旁,她扶着她坐了起来。
谢柠夏靠着身后的大枕头,抱着水杯一口一口的喝着。
一杯水很快喝完,她又要了一杯。
一连喝了三杯温水,这才解了渴,感觉整个人活了过来。
抬手摸了摸额头,已经退了烧,出了太多汗,身上有些虚脱。
她又躺了下去。
季云舒将水杯放在一旁,随手拎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
她义正言辞一本正经一脸严肃:“谢柠夏,你该还的都还了,你不欠他林昭明的,你再没必要替他卖命拼命了好不好?”
“可公司还不稳......”
“那是他的事,公司现在是他的,早就不是你谢家的了。”季云舒恨铁不错钢,“六年前,你为了挽救即将破产的公司,不惜破了自己的身子替人代孕,得到的八百万,全部给了林昭明。”
“八百万,足够买好几个肾了。”
“够了夏夏,他的人情,你早就还完了......”
“不是的云舒,”谢柠夏轻轻开了口,“对他来说是一个肾,对我来说,那是爸爸的命。”
虽然到最后,爸爸只多活了半年。
但那半年的时间,是林昭明给的。
见劝说不动,季云舒一脸无语。
“谢柠夏,你真是傻透了!”
谢柠夏苦笑。
沉默了片刻,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再给我半年时间,半年后,那批资金入账,填了剩下的窟窿,我就提离婚。”
“你确定?”
“嗯,”谢柠夏微微垂眸,看着自己苍白的指尖,轻声道,“我也累了。”
.....
陈竟行今天的心情有点小糟糕。
一想到下午陈淮正就要从江城回来,他就抑郁。
因为心情抑郁,导致他中午饭都少吃了一碗,生活老师还担心地摸了摸他的额头,以为他生病了。
下午放学,他磨磨蹭蹭地不愿走。
直到秦向亲自过来领他。
一出校门,陈竟行就看到停在不远处的那辆银灰色迈巴赫,他脚步一顿,扭头就往学校冲。
却被秦向一把揪住了衣领。
秦特助笑眯眯地:“逃避不是办法,你要学会勇于面对现实。”
陈竟行垂死挣扎:“陈总心情如何?”
“你觉得呢?”
“你刚才和老师都聊了什么?”
“关于你的未来。”
“唉,我觉得你们大人真的没必要这样,我的未来我负责,就算捡垃圾我也认了,但你能不能先把我松开?”
秦向哼笑一声,拉开车门将他送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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