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说话,林晚的哭声再次传来。刺得人耳膜发疼。她抓着周沉的手,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砸。“沉哥,我真的没地方去了,他连我的行李都扔出来了。”她抽噎着,肩膀颤抖,整...

我刚想说话,林晚的哭声再次传来。
刺得人耳膜发疼。
她抓着周沉的手,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砸。
“沉哥,我真的没地方去了,他连我的行李都扔出来了。”
她抽噎着,肩膀颤抖,整个人几乎要缩进周沉的怀里。
周沉眉头紧锁,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背,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别怕,有我在。”
他抬头看向我,眼神里甚至带着一丝责备。
“小宁,晚晚现在情况特殊,我想让她先住到家里。”
我低头看了眼女儿,她小小的一只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
小声说:“妈妈,我想回家。”
林晚听到后,突然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向周沉。
“沉哥,是不是我让嫂子不高兴了?要不我还是走吧。”
她嘴上说着要走,手却死死抓着周沉的袖子。
周沉立刻搂住她,语气坚定。
“别胡说,这里就是你的家,没人能赶你走。”
他说完,还特意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警告我别多事。
我深吸一口气,懒得再和他们废话。
一手抱起女儿一手推着输液瓶。
她的身体滚烫,小脸贴在我肩膀上,连呼吸都是烫的。
我抱着女儿快步走出病房。
“麻烦帮我女儿换到高级病房,单人间的。”
值班的护士立马点头。
“好的,我马上安排。”
周沉追了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压低声音吼道。
“你倒是会享受,这种病房一天多少钱?家里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
我坐在女儿床边,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连头都没抬。
“花我的钱,轮不到你管。”
他气得控制不住音量。
“你的钱?婚后财产是共同的!”
“晚晚现在没工作,以后生活哪样不要钱?你就不能懂事点?”
半梦半醒的女儿被他的声音惊醒,看见他明显瑟缩了一下。
我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继续睡。
然后站起身,直视周沉。
“说完了?说完就想想什么时候把离婚协议签了。”
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随即恼羞成怒。
“你什么意思?就因为刚才我抱了晚晚一下,你就要闹离婚?”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我嗤笑一声。
“你把女儿丢在一边,跑去给她端茶倒水。”
“周沉,你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点龌龊的心思?”
周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拳头攥紧又松开。
最后咬牙切齿道:“晚晚她是我妹妹!你不准胡说!”
我语气平静的望他。
“你们两个人真让人觉得恶心。”
他的脸瞬间涨红,额角青筋暴起,猛地抬手。
却在半空中硬生生停住。
“爸爸,别打妈妈。”女儿的哭声响起。
周沉的手僵在空中,最终狠狠砸向墙壁,发出一声闷响。
他胸口剧烈起伏,狠狠瞪着我丢下一句“疯子”后,摔门而去。
女儿高烧不退,而老公却只顾着安慰他闹离婚的养妹。
“你女儿在医院打针,你人呢?”我冷声质问。
他不屑道:“发烧死不了,晚晚现在更需要我。”
公公婆婆也怪我冷血。
“让他陪陪晚晚怎么了?你女儿不是有你照顾吗?”
看着这一家人为了养妹,全然不关心女儿的样子。
我摘下婚戒,丢进垃圾桶。
“离婚吧。”
我推开病房门的瞬间,一股刺鼻的消毒水扑面而来。
女儿小小的身子蜷缩在病床上。
手背上扎着针,胶布贴得歪歪扭扭,显然是她自己弄的。
她的脸颊烧得通红,嘴唇干裂。
眼睛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周沉此时正背对着我,弯腰凑在病床另一侧的沙发旁,小心翼翼地吹着一杯热水。
床边的林晚裹着一条羊绒披肩,眼眶泛红,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公公婆婆也围在她身边,满眼心切。
“晚晚,还冷吗?要不要再加条毯子?”
没有一个人回头看我,也没有人注意到病床上的女儿。
我攥紧了包带,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妈妈。”
女儿突然抬头,看见我时眼睛亮了一下,却又很快黯下去。
周沉这才转过身,眉头微皱。
“你怎么才到?晚晚不舒服,我刚接她过来。”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青青发烧到39度,你让她一个人在医院打针,自己去接林晚?”
林晚怯生生地插话。
“嫂子,你别怪沉哥,是我突然头晕才让他来接我的。”
“闭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我猛地打断她,声音压着怒意。
婆婆立刻护短地瞪我。
“你怎么说话的?晚晚是病人!”
我指着女儿:“那我的女儿呢?她才六岁,烧得浑身发抖,你们谁管她了?”
周沉不耐烦地放下杯子。
“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晚晚刚离婚,情绪不稳定,我照顾她不是应该的吗?”
“照顾到连亲生女儿都不管?”
我握住女儿的手,小心翼翼举起来给他们看。
“针眼都青了!护士说她自己按不住血管,血流了一手!”
女儿被我吓到,缩了缩脖子。
林晚突然哭出声,扑进周沉怀里:“沉哥,都是我连累你们吵架。”
周沉立刻搂住她,冲我吼。
“你非要把场面弄这么难看?晚晚已经够难受了!”
公公也沉了脸:“小宁,你太不懂事了!”
“晚晚是我们看着长大的,现在她孤零零一个人,我们多关心点怎么了?”
我盯着他们,突然觉得可笑。
女儿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说:“妈妈,我没事,你别生气。”
我蹲下来,擦掉她手上的血渍,声音发抖:“疼不疼?”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眼泪啪嗒掉下来:
“疼,但姑姑说,我手上的再疼也没有她的心疼,不让我哭。”
我猛地站起来,看向林晚:“你跟孩子胡说什么?”
林晚瑟缩了一下,眼泪掉得更凶。
“我、我只是开玩笑。”
周沉彻底火了,一把推开我:“你疯了吗?晚晚逗逗孩子而已!”
婆婆也尖声附和:“就是!晚晚最疼孩子了,你别在这吵!”
第二天一早,我将女儿送到了爸妈家。
她还有些低烧,但精神好了许多,听见我要走,小眼瞬间通红。
抱着外婆的脖子小声问。
“妈妈去哪儿,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安慰。
“妈妈去给你挣一个更好的家,你要乖乖听外婆的话,等妈妈回家。”
我刚推开律所的玻璃门,一道甜腻的声音便传入耳朵。
“沉哥,这家律所看起来好专业啊,我们就在这里咨询吧?”
抬头,周沉正搂着林晚的肩,站在前台处翻看律师名录。
他西装革履,一副精英做派。
而林晚则穿着一条素白连衣裙,长发披散,眼眶微红。
前台小姐微笑着问:“两位有预约吗?”
林晚摇摇头,声音软绵绵的。
“没有呢,我们是想咨询离婚财产分割的问题。”
话音未落,她突然看到了我,眼睛一亮,拽了拽周沉的袖子。
“沉哥!嫂子她不就是律师吗?不如我们直接找她吧?”
周沉这才注意到我,眉头瞬间拧紧,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她?一个当了五年家庭主妇的人,还能记得法律条文怎么写吗?”
林晚故作惊讶地捂住嘴。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嫂子已经跟不上行业了。”
前台小姐尴尬地看了我一眼。
我冲她摇摇头,接着轻言道:“希望待会儿你们别来求我。”
周沉听到我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讥讽。
“宁语,你什么时候学会说大话了?”
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却压不住那股咄咄逼人的怒气:
“昨天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你当着女儿的面胡说八道,现在又在这儿装模作样?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威风?”
我还没开口,林晚已经柔柔弱弱地凑过来。
“沉哥,别生气了,嫂子可能只是心情不好。”
“我不介意的。”
她说着,还偷偷瞥了我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就在这时,电梯“叮”的一声打开。
陈律快步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见到我立刻笑了。
“宁律师,客户等了一会儿了,资料我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
他说完,还特意朝我微微颔首,态度恭敬而熟稔。
周沉的表情瞬间僵住,不可置信地瞪着我。
“你什么时候和律所老板认识的?”
陈律听到他的话,挑了挑眉,看向我:“这位是?”
我微微一笑:“我前夫,周沉。”
周沉的表情从震惊迅速转为扭曲的愤怒。
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宁语,你是不是背着我攀上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他的声音在律所大厅里炸开,引得几个路过的同事侧目。
林晚也凑上来,假惺惺地劝道。
“沉哥,别这样,嫂子可能只是临时帮忙的。”
我甩开他的手,还没开口,一旁的陈律已经皱眉上前,挡在我面前。
“这位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
“宁律师是我们律所的合伙人,也是业内最年轻的百胜离婚律师,她经手的案子,胜诉率百分之百。”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