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神一扫之下,被他看到的人无一不是打了个冷战,俱是感觉到一颗心都被狠狠地震撼了一下。在这一刻,每个人都是如坠冰窟,仿佛身体都僵硬起来,居然连动都不会动了。等一...

这眼神一扫之下,被他看到的人无一不是打了个冷战,俱是感觉到一颗心都被狠狠地震撼了一下。
在这一刻,每个人都是如坠冰窟,仿佛身体都僵硬起来,居然连动都不会动了。
等一群人回过神来时,李辰已经远去。
一时间,所有妇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是惊惧交加,居然半晌没人敢说话。
“这没用的小白脸子,连老婆的身子都破不了,还在这里跟咱们耍威风。”
马莲喘了口大气,身体上的那种仿佛被冻僵的感觉终于缓解了一下,很是嘴硬地冲着他的背影骂了过去。
“也没甚了得,不过就是天爷赏饭吃,那泼皮才打到猎物。
我家老周也学过打猎,虽然腿瘸了,但总比那泼皮强。
天爷赏饭,总不能光赏那小泼皮一人?
明日,我也让我家老周入山打猎去。”
王彩凤也缓过了劲儿来,看着刘金翠手里的那只松鸡,心中嫉妒得要死。
这么一说,周围的那些妇人眼睛都亮了起来。
“对呀......谁家没有男丁?
无论年纪老幼,哪个不比他强?
小泼皮猎得,我们自然也能猎得。
明日齐去,齐去!”
周围一群妇人都叫了起来,全都被李辰的松鸡刺激到了!
闲话晚聚瞬间散场,一众妇人全都回家怂恿家中男丁去了。
对于这些事情,李辰倒是并不清楚,况且,一堆长舌妇人,懒得过多理会。
不过,刚才他无意中瞪了那些妇人一眼,居然就让她们瞬间气息凝窒,好像一下僵住了似的,让他涌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好像,重生之后,精神力量都得到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强化,让他的眼神都具备了实质上的侵彻性?!
这多少有些玄学。
摇摇头,吐出口长气去,李辰继续向前走。
穿过小路,绕过山梁,遥遥地就看到了自己的家。
尽管屋破院败,但看到家时,李辰依旧微吁出口气。
一灯如豆,浅暖深柔。
身处乱世,家就是黑暗中仅存的灯火!
尤其是经历一番惊心动魄的厮杀之后,疲惫的心更需要柔软的光。
门口蹲着一人,正是小婢妻。
小婢妻蹲在门前,两只手托着小脸,闭着眼睛,头还在一点一点的,像要睡着了。
可她依旧在等,等一个不知道何时归来的男人。
站在小婢妻身前,李辰能清楚地看到,她眉心轻拧,有着焦虑和担忧。
乱世中的等待,平添几许未知的恐惧。
大概是心有所感,玉清婉缓缓睁开了眼睛。
当看清楚是李辰时,一下就站起来,惊喜交加地叫道,“官人,你回来啦?”
李辰没说话,只是轻轻伸手出去。
玉清婉一颤,以为李辰因为自己瞌睡要打她。
她不敢躲,只是惊慌地道,“官人,对、对不起,奴家饥乏得厉害,瞌睡了一会儿。”
下一刻,李辰只是伸手在她左颊轻抹一下,摘下了一根细小的鸟毛。
“进屋吧!”
李辰吹去指尖上的鸟毛,迈步向屋子里走去。
随后,走到了灯前。
“今日门前死了人,奴家,害怕,才点的灯......”玉清婉哆哆嗦嗦地道。
在这个什么都贵唯独命贱的世道里,油脂是奢侈品,用来做菜都不敢多滴,更何况点灯?
玉清婉若不是害怕极了,也不会点灯!
她真担心李辰暴跳如雷,会因为她浪费菜油而揍她一顿。
谁知李辰却摇了摇头,“无妨,想点便点。”
随后,他还拿起细棍,将盘芯挑起。
屋子里顿时光明大放。
玉清婉鼓起勇气,小意凑了过来,双手捧着一只烧好的铁鸟。
那是之前李辰在院子里射下来的那只。
虽然李辰让她烧了吃了,可她烧好后,一直没敢吃,等着李辰回来再吃。
“官人,你吃。”
玉清婉小手颤颤地捧鸟讨好地道。
李辰怔怔地看了一眼那鸟,将肩上扛着的兔子扔在地上。
这一刻,玉清婉才看清楚他身上的收获。
李辰又卸下了肩上的袋子,将里面的两只松鸡、十几只不知名的大鸟,还有五只山鼠,一并倒了出来。
“天哪,好多,好多......”玉清婉蹲在地上,兴奋地摆弄着,抬头时,她激动得快要哭了。
“把它炖了。”
李辰指了指其中一只松鸡。
“现在就炖吗?”
玉清婉瞪圆一双大眼,眼里有惊喜和期待!
说实话,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呢,她真饿得狠了。
“炖!”
李辰点头。
玉清婉雀跃地跳起,刚要起锅去烧水,又突然间想到什么。
她再次捧起那烧好的铁鸟,“官人打猎半日,必是饿得慌,先吃一口垫垫。”
李辰没犹豫,接了过来,却是直接撕开一半塞进嘴里,另一半递给了玉清婉。
“你也吃。”
“谢谢官人!”
玉清婉慌忙按过来,一手拎着松鸡出去,一手迫不及待地将半个烧鸟咬在口中,几口吃了下去。
李辰则将两只兔子和其他一些野物绑好,吊在井下保鲜。
兔子肉好吃但最没营养,吃多了都容易饿死。
所以他不准备吃兔子,而是打算明天将两只兔子卖到城里去,赚钱换些粮食回来。
粮食不仅吃得时日久些,还能充分提供碳水。
他要将自己养壮,将婢妻养胖,然后有时间就验证一下,把房圆了,这才能彻底放心。
剩下的那些山鼠与大鸟,小婢妻自会收拾,足够几日的佐餐吃食。
时间过得飞快。
饭做好了。
就是简单的炖了只鸡。
为了炖鸡,玉清婉一咬牙、一闭眼,多放了几粒盐。
她的一举一动尽收在李辰眼底,看了一眼那几颗杂质颇多的大粒儿粗盐,他不禁皱了下眉头。
上午的野菜粥他已经领教过这粗盐的味道了,比野菜还要苦涩,只不过就是勉强能吃而已,时间长了,怕是对身体不好。
他突然想起来了,这年头,应该还没有提纯的精盐吧?
就算有,恐怕也未必多精细!
而且细盐都是朝廷特供,只有达官显贵才有资格尝到。
起锅的瞬间,肉香扑鼻!
这一刻,玉清婉几乎激动得要落泪。
“官人,你吃!”
玉清婉将李辰的碗里捞了满满一大碗,端给了他。
自己则端了个小碗,只敢盛半碗汤,还有些碎肉,跑到门槛处去蹲在那里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
女子吃饭不上桌,这是规矩。
李辰并未举筷,只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碗,里面有两个鸡腿,两个鸡翅,还有好大的几块肉。
“来桌上吃。”
李辰向玉清婉招手。
“啊?
官人,这不可......”玉清婉一惊,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过来!”
李辰带上了命令的语气。
玉清婉不敢杵逆,捧着碗小意地坐到桌前,却只敢坐在凳子上一点点。
“以后在家中,无论男女,一桌同食。
有了孩子,也是如此。”
李辰放缓了语气道。
“有了孩子,也是如此......”小婢妻顿时心儿一颤,他,就要圆房了么?
一时间,心中小鹿乱撞、小手轻抖、小脸羞红......看着她的背影,李辰摇头一笑,也拎起了柴刀,转到了附近的小山坡上砍柴。
他不光是砍柴,还砍了不少酸枣木与白桦木回来,还有一些手腕粗的细杨木棍,半个时辰后才回来。
刚进屋,才擦了把汗喝口水,结果就听见外面脚步声响,零乱散碎。
他一转头就看见小婢妻挎着大竹篮,抹着眼泪,哭哭啼啼地从院外跑了回来。
“怎么了?”
李辰一皱眉头,迎了出去。
“啊......没,没事。”
小婢妻一见李辰出来了,使劲抹了把眼睛,慌乱地捂着衣襟的下摆道。
“我看看。”
李辰感觉不对,走了过去,强行拨开了她的手。
结果就看见,好好的一件褙子,居然被割破了一道大口子。
“官人,对不起,对不起,奴家不小心扯坏了新衣裳,对不起,你打我吧......”小婢妻吓坏了,一下蹲在地上抱起了头,另外一只手还颤颤地拿过了墙角的那根藤条,哆哆嗦嗦地递给李辰。
李辰接过藤条,却只是拄在地上,皱眉望着她,“谁弄坏的?”
小婢妻稚气未脱,只是想穿着新衣服给别人看看小炫耀一下罢了。
她那般喜欢这新衣服,呵护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弄坏?
必是有人羡慕嫉妒恨,故意割破的。
想通了这件事情,李辰心中怒意上涌。
小婢妻跪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抽抽嗒嗒的摇头。
“说,谁做的?”
李辰一只手扶起了她,再次喝问道。
“是,是村南头老周家的女儿,周娇。
她摸着我的新衣服说好看,然后假装不是故意的,用挖野菜的小刀割破了人家的衣服。
呜呜......”见李辰发怒了,小婢妻不敢不说实话。
心疼地看着坏掉的衣角,哭个不停。
“我去找她!”
李辰拎着藤条就走了出去。
“啊,官人,还是不要了......这都是女孩儿家的事情......”小婢妻怕李辰惹祸,急急地道。
“你是我内人,谁敢惹你,便是惹我。”
李辰冷冷地道,已经出了院子。
正于此时,一群挖野菜的女人们已经回来了,正好路过院外。
李辰拎着藤条走了出去,一眼便看见了人群中的周娇。
周娇跟玉婉清差不多的年纪,但腰身很粗壮。
原本理亏,一见李辰气势汹汹地过来,就害怕了,起身要跑。
李辰迈开大长腿,三步两步就到到了她身边,拦住了她。
“你,你要干什么?”
周娇握着挖菜的小刀,哆哆嗦嗦地问道。
“我家婉儿的衣服,是你割破的?”
李辰望着她寒声问道。
“婉儿......这是在称呼我?”
小婢妻听得眼神一痴!
“我,我不是故意的......”周娇硬起头皮道。
“小凤,其实这事儿你不对,你就是见人家新衣服好看,嫉妒人家,用小刀割破了婉儿的衣服。
你得跟人家道歉。”
此刻,一个高大健美的女孩子挎着竹篮子走了过来,仗义执言道。
正是村正的女儿徐秀儿。
周围也有几个女孩子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数落着她。
“小凤儿,这事儿你真不对,这衣服一看就好贵呢,婉儿特别喜欢,还说是她官人上城里给买的,结果你就故意割破了。”
“就是啊,你要给人家道歉,再把衣服给人家缝好。”
“你快道歉吧,看小婉儿哭成什么样儿了?
人家好喜欢这新衣裳呢。”
“我,我根本就不是故意的,再说已经道过歉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还能怎样?
他李辰一个大男人,气势汹汹地质问我一个女孩子,还要脸不?”
周娇倒是有些泼皮的性格,昂起了头来,就是不道歉。
“啪!”
李辰却是根本不惯着,一藤条便抽在了她的腿上。
“道歉!”
李辰喝道。
“啊呀,好痛......”周娇捂着腿疼得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脚叫了起来,“你,你敢打我?
真是好大的能耐。
快来看哪,都来看哪,打女人啦,一个大男人打女人啦!”
别看年纪不大,可周娇却极为泼辣刁蛮,在那里尖叫个不停。
“无论男人女人,犯了错就要挨打,今天我给你长个记性!”
李辰却根本不理她的哭闹叫骂,抡起了手里的藤条,使足了力气,“啪、啪、啪”,又连抽了三四下,登时将周娇抽倒在地上,捂着痛处呜呜大哭。
“谁再敢欺负我家婉儿,就是她的下场。”
李辰哼了一声,转头望向周围,周围的女人们无不低头。
徐秀儿却是怔怔地看着他,心里却是没来由的一阵阵羡慕和幽怨——从小到大,李辰都是围着她转的,现在他连理都不理自己,却为了小婢妻打了周家的女儿?
并且,他给小婢妻买的新衣服,好漂亮啊!
正在这时,旁边就有一个女子冲了过来,正是前几天和马莲一起讥讽过他的那个中年女子王彩凤。
“好你个小兔崽子,敢打我家小娇,老娘跟你拼了!”
王彩凤刚才走在后面跟人扯闲话,才听到这边的声音,急急赶过来,结果就看见闺女被抽倒在了地上,急怒攻心地向着李辰便扑了过来。
李辰“豁”地一转头,眼神瞬间一凝。
结果,甫一对视,王彩凤只感觉全身上下遍体生寒,居然连动也不会动了,仿佛被定在了那里一般。
待两息过后,她终于能动了,却看见李辰早已经带着小婢妻回去了院子。
她咬牙发了两次狠,但终究还是不敢追过去。
那小子的眼神太可怕了。
只能扶起了自己的女儿,周娇扑在她怀里嚎啕大哭。
看着她腰上、腿上的血印子,王彩凤气得直磨牙。
“乖女儿,等你爹上山打猎回来,咱们就去找那小畜生,要个说法!”
王彩凤恨然骂道。
李辰回到了家中,就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似的,坐在那里喘口气——刚才对王彩凤的试验让他再次证实,只要自己与任何人凝目对视显威时,就会让那人有片刻的僵化,真若冻僵!
此刻,原本心疼难过的玉清婉心情也好了起来,并且,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幸福甜蜜萦绕在心头。
她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这才想起来什么,跑去给李辰端了碗水,“官人,你喝水。”
李辰喝了碗水,她又跑到外面拿过了破蒲扇,给李辰扇风,“官人,奴家给你扇风。”
又过了一会儿,她居然放下扇子,半跪在地上,“官人,奴家给你摁腿。”
“好了好了,我腿不疼。
来,我教你熬制精盐。”
李辰无奈地站了起来。
“李家大郎,小两口儿这是去做什么?”
村正徐江的老婆刘金翠看到了李辰夫妇,不禁笑问道。
昨天的松鸡,好香!
刘金翠的身畔站着一个跟玉清婉年龄相仿的女孩子,此刻正用一双皂白分明的清澈大眼看着两人,尤其是盯着李辰。
那女孩儿身量极高,居然只比李辰矮半个头。
她眉眼开阔,有一股子只属于北地边民的大气之美。
尤其是那身材,尽管是乱世灾年,却依旧是高胸翘臀小蛮腰,任是哪个男人路过看上一眼,都不禁要吞口涎水。
若是假以时日,营养也跟上去,必是一个风情摇曳的大美人!
和玉清婉相较,一个胜在如江南细雨清丽婉约,一个胜在北地粗犷火辣身材,一时间居然难分伯仲。
女孩子正是村正的女儿,徐秀儿!
“进城卖野物。”
李辰一笑,眼神掠过徐秀儿,却并未在她引以为傲的身材上多停留一秒。
这半刻不曾停留的目光也让徐秀儿咬了咬嘴唇,眼里涌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怨!
“这算什么,等这些爷们儿进山回来的时候,全村都能吃肉卖肉。”
旁边的村妇王彩凤看着他肩上搭着的两只兔子,不禁咽了口口水,又是嫉妒又是不甘地道。
李辰却是理也不理,向刘金翠打过招呼后,转身便走。
玉清婉低着头,一只小手紧攥着他的衣角,小碎步在他身边身后跟着。
旁边就有两个女子叽叽喳喳地议论了起来。
“少聒噪了。
你们可不知道,那李家大郎......”马莲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一幕,眼神不由得炽烈了一下。
接下来她眉飞色舞地一通说。
“天哪,这么说来,李家大郎岂不是个牲口?”
“看那小婢妻的柔弱身板,怕不是要遭不住?”
“可真苦了那小婢妻了,三娘,不若你帮她一把?”
“别拿我说事儿,我看是你想去享受一下吧?”
旁边的几个家中爷们儿都去了边关的农妇嘻嘻哈哈地笑闹着,转头看着李辰,心里似有火烧。
看着小婢妻更是满眼的羡慕嫉妒恨。
谁家有一个这般能打猎的官人,谁家娘子不得幸福到天上去?
“刘家婶子,你们说啥呢?
什么牲口?”
徐秀儿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
她也才满十八岁,待字闺中,自然半懂不懂。
“你还未嫁人,少打听。”
刘金翠脸一红,扯过了徐秀儿,瞪眼骂去,“几个不知羞的婆娘,乱嚼什么舌根子?
李家大郎也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孩子而已。”
“再乱说,撕了你的嘴。”
刘金翠骂道。
一群女人的议论声顺着风都飘到了李辰和玉清婉的耳中。
李辰倒也没什么,可玉清婉却是听得羞红了脸。
此刻,前方正有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背着猎叉、拎着柴刀也沿着山路向山上走去。
无意间回头,就看见李辰正从岔路口走向山下,其中一个极为壮实的少年郎就欢喜地叫道,“辰哥!”
李辰一回头,就看见他们两个。
那是自小和跟他一起玩儿到大的玩伴,比他小两岁,高壮的那个叫赵大石,瘦小的那个叫侯小白。
“辰哥儿,你好厉害啊,居然猎到这么多野物,昨天晚上隔得那么远,都能闻到你家炖肉的香气呢。”
两个人跑到了李辰身畔,侯小白羡慕敬仰地道。
李辰自幼就是村子里的孩子头儿,已经在这些孩子心中打下了深刻的烙印。
尽管家里的大人都叮嘱他们不要再跟李辰厮混,那不是个好东西。
可在他们心里,李辰依旧是他们的老大,对李辰特别仰慕。
“没什么厉害的,你们也能。”
李辰笑笑,突然间想起了昨天见到的野猪挂甲的松树坑,就对两个小兄弟好心提醒道,“上山务必小心,山里有挂甲野猪,易伤人性命。”
却不料身后那群一直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的女人们就不干了,登时,对汉子们的送别之情化做了对李辰不忿的嘲讽。
“哟,李家大郎,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有野猪你咋还敢上山呢?”
“就是嘛,吓唬谁呀?
生怕别人猎了野物杀了你的威风么?”
“大石、小白,莫要听他唬你们,赶紧上山去,跟叔叔伯伯们猎得野物早去早回。”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地吵闹了起来。
赵大石和侯小白只能背着猎叉,在长辈们的督促下无奈地跟李辰告别,上山去了。
李辰看着他们的背影,皱了下眉头,却未多说什么,继续转身下山而去。
“她们,好过分。”
玉清婉咬着唇,一张精致的小脸已经涨红了,恨恨地小声道。
“世间事,过分、不公才是常态,人心平缓最是难见,只求自己心安便好。”
李辰淡淡地道。
玉清婉品味着这句话,不觉有些失了神,脚下一绊,“呀”地一声惊叫向前跌去。
却并未跌在坚硬的地面,而是跌入了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
“小心!”
李辰扶起了她。
小婢妻半躺在他的怀里,心儿砰砰跳,不是吓的,而是,尚未习惯!
不过就在这时,她明显感觉到李辰身上的肌肉好像绷紧了一下,抬头望去,就看见,李辰正盯着右侧的一条村中小路,小路上,正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袖着手悠悠当当地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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