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陆程咽了一下口水,试图远离那直指喉尖的锋寒剑锋,“你来自未来的一百年后,那是一个灵气复苏的时代。”长剑的主人微微颔首,那对琥珀金的眸子透着一...

“你的意思是......”
陆程咽了一下口水,试图远离那直指喉尖的锋寒剑锋,“你来自未来的一百年后,那是一个灵气复苏的时代。”
长剑的主人微微颔首,那对琥珀金的眸子透着一股冰冷而坚硬的味道:
“嗯。”
在一片昏暗里,陆程无法看清对方的外貌,借着窗外的月光,能勉强识别她面部的轮廓。
嗯,是个美人。
夜风将女孩小腿上风铃吹得当当作响,她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檀木香不停搔弄着陆程的鼻端。
可陆程直面着对方那清冷的眸子,以及离他喉尖不足两寸的剑锋......
不难想象,但凡有轻举妄动的嫌疑,就肯定是人头落地的下场。
陆程渐渐理清思绪:
“而我所处的年份,再往后半年,全世界灵气爆发,大批人将意外觉醒异能。往后的两年里,人类秩序将因为大量的战乱走向崩塌。
有三十年的时间科技出现了断层,民用科技近乎无所保留,不过利于发动战乱的军用科技倒是保留了不少。”
女孩用力点头,“嗯嗯......”
陆程有些困扰地揉.搓着额角:
“而你意外拥有了不稳定穿越时空的手段,特地想向这个还未动.乱的世界散播影响力,然后拯救世界?”
“嗯嗯嗯!”
女孩小鸡啄米似地点头,极其自豪地挺起胸脯,如同一只倨傲的白天鹅。
陆程仰面朝天,不动声色地嘟哝了一句:
“烂俗。”
“嗯?”
“没,对好姐姐您表示敬佩奥。”陆程竖起大拇哥,“另外你还说,在不久后的将来,如果未来真的爆发动.乱,你知道一个地方可以避难。”
“一切都未成定数,我也不知道确切的位置。”女孩眨着琥珀金的眸子,在黑暗里像两团闪烁的金色火焰,“不过我知道大致方位欸......”
片刻的沉默。
陆程顿生了一种无力感:
“我有点好奇,你的下一句话是不是:这个避难所就在缅北?”
“缅北是什么地方?”女孩就差把迷惑二字刻在脸上了。
“呃......好地方,里面有很多如同“人间天堂”一样的园区。大家诚实友善,其乐融融地打成一片。”
“好,如果之后我穿越的时长足够的话,可以造访一下那里。”
“可别!”
陆程捂脸汗颜,开始重新斟酌用词。
有一种半夜打开学习资料结果发现是宝宝巴士的美。
“所以,事已至此。”女孩瞳孔里杀意乍现,“你想好遗言了吗?”
突如其来的话题转变让陆程有瞬间的呆滞:
“说了那么多,我还是有一个疑问......”
“说。”
“您要拯救世界就拯救世界,拿剑劈我一个三好青年干啥!?”
陆程有些抓狂。
至于自己是怎么摊上这档子烂事的......
那可就得从12小时前开始说起。
......
......
12小时前......
滋滋!
烧水壶传来嘶鸣,陆程快步上前,把早已准备好的泡面桶送到壶嘴前。
调料包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在等候面饼变软的时间,陆程闲来无事打开某乎,最高热度的话题立刻闯入视野:
你害怕鬼吗?假如有一间精装修凶宅,月租500,你敢拎包入住吗?
陆程闻着有点让他反胃的咸味,往评论区里敲了俩个字进去:
不怕。
面饼都还没泡软,陆程的右上角的消息提醒就多了好几个小红点,几个用户在下面开始冷嘲热讽:
不愧是某乎,评论区战神又开始嘴了。
待会真让你住进去就老实了。
陆程看着评论楼中楼里的经典锐评,呵呵一笑。
然后面不改色地把房门上的黄纸符咒,衣柜下方的桃木剑,以及衣柜里的镇山石拍了照,甩进了评论区:
孩子们这并不好笑,你们都是在讨论假如,只有我是真住在月租500的凶宅里。
面饼终于软了,陆程把塑料叉往里一塞,品鉴着日复一日的泡面味。
很快某乎的评论区里又传来新的回复:
卧槽牛比。
啊?大家都是说着玩玩的,你来真的啊?
大哥请说出你的故事。
陆程扫了一眼某付宝里的余额,仰天长叹一口气,然后非常不要脸地把自己惨不忍睹的遭遇发了上去:
人在凶宅,感觉良好。
假如,我说假如,你是一名学生,家庭环境不算富裕,但勉强能把你养活。
直到有一天,你高二的时候,你老爹借了高利贷炒股亏得血本无还,去天台上研究了一波自由落体。你妈在替他还完那笔天债后也抑郁而终。
你因此消沉了很久,本就中规中矩的成绩再遭受天大打击,拼尽全力也只考上了末流二本。
一年两万多的学费,家里所剩无己的存款在你读完大一的时候就一文不剩,到了大二一整年都在勤工俭学才勉强度日。
虽然说日子有些穷苦,好在他们临走前在老街区给你留了一套六十平的小房子,不至于让你无家可归。
陆程一边嚼着泡面,一边单手继续打字:
直到有一天,大二下学期的假期,你一如既往买最便宜的动车三等站票回家,用优惠劵叫了一辆价位最低的网约车。
一到家门口发现天塌了,原来自己家被拆了。
原来是因为你父母走得太匆忙,房子也没来得及过户。拆迁公司也联系不上你本人,就默认没有住户,直接就拆了。
你想坐下来歇一歇,然后再联系拆迁公司索要拆迁赔款,但你发现你连歇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这个时候有人告诉你,有一套房子,黄金地段,高档小区,有电梯,精装修,月租金只要500。
你试图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明知道天上没有那么好的事。
你的房东甚至都不敢露面带你参观房屋,而是在电话里让你拿消防栓后的钥匙开门,然后扫门上的二维码付款。
一进屋你就发现房间里到处都摆放着驱邪避灾的物件,你心中更加笃定这是凶宅中的凶宅。
不过没关系,你依旧选择豪不犹豫地拎包入住。
吸溜!
陆程将最后一根面条嗦进嘴里。
思索片刻后,他最终还是决定奢侈一把,把桶里的泡面汤倒了。
在卫生间开小水洗了洗油腻的手,陆程回到床上,在还未写完的评论末尾又添了一句:
因为你发现,所谓的妖魔鬼神在令人窒息的贫穷面前,不值一提。
点击发送。
在收拾行李的期间,陆程的那条评论就收到了上百条点赞,不过他只是瞅了几眼就把手机息屏了。
他简单地洗了个头,再把手机丢床头柜充个电。
然后推开那扇贴有符纸的门,在床上倒头就睡。
......
......
香......好香。
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香气成了陆程挣出困顿的引路灯,促使他艰难地睁开眼。
窗户依然大开着,外面的天色早已昏沉如墨,窗外还下着小雨。
陆程迷迷糊糊地翻身,打开手机看了眼,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真给我一觉睡到天黑了啊。”
他试图在床上舒展一下身体,但很快他的手就突兀地撞上了一片柔软的物体。
很明显那种手感不是空调被,因为那个物体柔软而富有弹性,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像是一大块果冻。
果冻,哪有果冻?
然后,陆程清楚地听到“果冻”的呼吸声一滞。
等等,果冻为什么会呼吸?
于是乎,他略微僵硬地侧过身。
借着窗外的月光,目光恰巧撞上了那对在昏暗里缓缓睁开的金色眼眸。
沉默,今晚的康桥。
像是一副彻底静止的世界名画,双方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十几秒。
“我草女鬼!”
”我草女鬼!
陆程后知后觉地从床上弹起来,这一下迅猛地差点直接撞上天花板。
大学牲小伙当场立正了。
这是什么B情况?
房子是中午租的,牛比是下午吹的,邪是晚上撞的。
在他胡思乱想期间,床上的人影略微攒动了一下,慢吞吞地从被窝挪出半个脑袋,那对明媚的眸子像是审视猎物一样地盯着陆程。
下一瞬......
嗡!
一声铿锵剑鸣。
昏暗里一道银白的弧光在眼前一闪而逝,眨眼间距离陆程喉尖不足两寸的位置就出现了一把利剑。
“追杀者?”一道清冷且悦耳的女声传出,执剑者终于自出现起说出了第一句话。
“等下,我先捋一捋......”陆程高举双手,佯装镇定,“这位女士,你是人类吗?”
世上哪有那么多神神怪怪,自己大概率是遇到女歹徒了......
一片昏暗里,陆程悄无声息地一点点往电灯开关的位置挪。
早已适应了黑暗中的人眼,在突然接触强光时会有短暂的致盲效果,而那个时候就是他反制的最佳时机。
“严格意义上说,是。”女孩听到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明显一怔。
“好,既然你不是鬼的话,那我问你......”陆程理直气壮地挺起腰板,“你半夜三更私闯民宅,结果开口的第一句话就问我是不是追杀者,这能是人哪?”
盯——
女孩微微蹙眉,目光死死地锁在他的脸上。
“可是......这里是我家。”女孩语气平淡地揭示了问题所在。
陆程刚挺起的腰板像是被泼了盆冷水的向日葵,又萎了下去。
完犊子了,这回狠狠交了一波智商税了。
他说难怪这种黄金地段的房子一个月租金500,这牛魔房子原来是另有正主的啊!
真该死啊,这群混球就逮着自己这种“眼里有一种清澈的愚蠢”的大学生骗是吧?
“咳,但是话又说回来了。”陆程干咳了一声,脸上的尴尬无处遁形,“姑娘你手上的刀剑属于管制刀具,违反了治安法的条例,这样不好。”
陆程继续脚步轻缓地往电灯开关挪。
“据我所知,高武纪年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条令了。”女孩略微偏转剑锋。
“高武纪年是什么年?”陆程一头雾水。
摸到了!
而在此刻,陆程高举的手终于感觉到了塑料开关的质感,摸索着就把白炽灯开启!
啪!
卧室骤然明如白昼,早有预谋的陆程提前将眼睛眯成缝状,以适应强光,并随时做好了反制的准备。
一秒......
两秒......
三秒......过去了。
那把抵在自己喉尖的剑锋却依然没有移动分毫,那一对琥珀金的眸子丝毫不受强光的影响,古井不波地凝视着他。
陆程:......
对方似乎觉察出了陆程开灯的目的,只是语气平静地解释:
“我是海都夏家的血脉,寻常的手段还没有办法对我的眼睛造成刺激。”
不知是不是陆程的错觉,女孩言语里多了一分忍俊不禁的味道。
由于长久处于黑暗环境,此时的陆程眼睛都快给强光闪瞎了。
“没,我就是想打开天灯说亮话”,陆程抬手半挡着眼睛。
直到此刻,陆程终于透过指缝看清了对方的真容。
干练的侧马尾,往日里根本见不到的银灰发色和琥珀金眼眸,那一双修长的腿不同于普通女孩那样单纯的纤细,其充满韧性与柔美的线条将她的腿型勾勒出一种力道感。
陆程盯着她的脸,总觉得这种气质有点似曾相识。
感觉有点像是北国的冬天,美艳得惊人,但你往她身旁一站,却风雪拂面。
过了十几秒,他的眼睛终于能适应光线了,这才在对方的胸前看到一个带有姓名的熔金色校徽。
“夏浸月......”陆程轻念出声。
女孩呆了呆,手忙脚乱地抬起另一只手挡住了胸前的校徽。想了想,又忽然释怀地松开了。
“没事我已经看到了。”陆程嘻嘻。
夏浸月美眸眯成缝状,偏偏头。
感受着剑锋离自己的喉咙又近了几分,陆程不嘻嘻:
“骗你的,其实我近视八百度,而且还有记忆障碍。”
“没事您继续说......刚才说到哪来着,什么年......高?”,见势不对,陆程迅速转移话题。
“是高武纪年。”夏浸月接过他的话茬,“2085年结束动.乱时代,正式开启高武纪年。
这应该是小学课本就教过的东西,小心我拿着剑逼你抄课文一百遍。”
我测,这是哪来的野史?
野得只剩史了啊!
“等等,您这是哪条神人世界线上的野史?”陆程噎了半天。
“这不是野史,这是正史,我高中的时候还当过历史课代表。”,夏浸月引以为傲地挺起胸脯。
“你说得对,但是好姐姐你清醒一点,也麻烦把你cosplay女侠的剑也收一收。”陆程虚着眼回应,
“都2025年了,秦始皇打钱式的骗局已经过时喽。”
“你说现在是什么年份?”夏浸月另一只手突兀地扣住他的肩膀,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前倾几分。
裹挟着檀木味的体香扑面而来,近在咫尺的精致面庞上涌现出一丝迷惘。
陆程被她突如其来的举措给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控制好面部表情,“2025啊,实在不行你打开手机屏保瞅上俩眼?”
轰!
在陆程话音落下的一瞬,女孩那对琥珀金的眼瞳短暂地失去了聚焦,执剑的手毫无征兆地颤抖了一下。
紧随而至的就是一刀擦着陆程脸颊飞过的月白色剑气,狠狠地贯入他身后的衣柜!
完犊子了。
哈基月哈气了!
陆程下意识地就抬手摸索自己的脖颈。
经过仔细检查,在确认自己脑袋没有搬家,脖子上也没出现一条血线后,他这才松了口气。
窗外的雨依旧浠沥沥地下着,窗台上撞碎的雨珠装点着万紫千红的夜。
夏浸月似乎迫切地想要求证,都不拿剑抵着陆程了。
她手心的长剑凭空消失了。
像一只欢脱的小鹿,小跑着趴在窗台上,如同从襁褓里钻出来的好奇宝宝。
“......已经成功了吗?”
夏浸月凝视窗外,旁若无人地低声呢喃着。
而陆程神色微僵,表情凝重地凝视着衣柜。
整个衣柜被剑气摧残得惨不忍睹,在墙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刻痕。
很难想象那一发剑气如果直接对着他的脑袋,会是什么下场。
“先说好奥,这衣柜是你自己动手打坏的,我一分的不会赔!”陆程理直气壮。
而窗台上的夏浸月并未作出回应,只是背对着陆程,沐浴在夜风里。
“原来......这就是毁灭之前的世界。”
按道理来说,现在夏浸月毫无防备地把后背留给他,这应该是最好的跑路的机会。
但陆程刚才亲眼看到这女人随手就是一发剑气,手里的武器还能随意大小变。
要真敢拔腿就跑,那也只不过是早死几秒和晚死几秒钟的区别吧?
“你所在的年份是什么时候?”陆程忽然试探着问。
“2130年。”夏浸月回应。
陆程觉得自己是精神失常了.
半个三更一个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女孩出现在他被窝,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拿剑指着他,并顺手展示了一波剑气和武器消失术,末了还自称来自一百多年后的未来。
银发,金眼,大长腿,美少女。
如果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那就铁定是还活在梦里。
这种境遇要是说给外人听,那人家的第一反应大概就是:小厨楠想象力还挺丰富。
陆程小心翼翼地踮着脚尖,一点点地移到女孩的身边,同样往窗台上一搁。
两颗脑袋平行地出现在窗户边缘,像是植物大战僵尸里两颗并排种植的向日葵。
不对,夏浸月是寒冰向日葵。因为从始至终她的表情都冷得像个冰块。
“你所在的世界是经历毁灭过的世界?”
“我以为你会先质疑我的身份。”,夏浸月脸上的冷意似乎消融了不少。
“有人能随手就是一发剑气,这我不得不信啊。”陆程的话匣子止不住,“就算是骗术也从我身上拿不到什么啊。
图我一个月刷盘子1000块还是图我是末流二本‘高材生’?”
夏浸月没有理会他的插科打诨,继续解释道:“2026年灵气复苏,全球大约有五分之一的人口打通灵脉或觉醒异能。”
“然后嘞?”
“然后世界陷入混乱了呗,长达三年的混乱。大量的人口自身具备了不俗的武装力量,寻常的机动部队都难以镇压。”
夏浸月轻描淡写地描绘惨状。
“然后嘞?”陆程像是个捧哏的复读机,“最后世界就像是膨胀到极致的气球,砰的一下爆炸?
东一块西一块,到处是武装割据?”
夏浸月偏头瞥了他一眼,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慵懒的味道:“演化还没有你说得那么快,但这三年过后导致世界毁灭的真正原因还没有找出。
不过史书上却有记载这场灾难的最大元凶。”
“然后嘞?”
“......嗯?你只会这句话吗?”夏浸月像教育小朋友似的揪住了陆程的脸颊。
“这不显得您博学多识嘛。”陆程揉搓着差点被捏肿的脸,“让我猜猜。
你这次穿越回百年前的世界,是准备把所谓毁灭世界的元凶扼杀在摇篮的?”
夏浸月的下巴搭在窗台上,耷拉着眼皮,像一只昏昏欲睡的小猫:
“嗯......毕竟是天枢院的委托。”
“天枢院?也就是你所在的学院?”
“不是,天枢院是专门处理高武异能事件的机构......”夏浸月轻轻摇头,“我读的是新海都武院。”
“你们那里竟然还有学校。”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教育,只不过我们那边教的内容更多是关于如何战斗。”
“敢问芳龄?”陆程问道。
“21,武院三年级。”夏浸月自我介绍道,“真名是夏浸月,新海都武装的剑修首席。”
说到“剑修首席”的时候,陆程明显看到她自豪地挺了挺胸膛,胸前的轮廓更显翘挺。
“奥,那也相当于我们这边的大三了。”陆程回应,“我20,末流本科读大二,混吃等死家里蹲首席。”
“论资排辈,你该称呼我为学姐。”夏浸月忽然侧过脸看向他,夜晚的幻彩的霓虹灯光落在她的脸上,多了层朦胧的质感。
“叫一声学姐来听听?”
“论资排辈,我生在一百年前,你生在一百年后。”
陆程辩驳。
“不该是你称呼我为前辈?指不定我还和你家祖宗见过面奥。”
“好胜心这么强的话,在学校里可是不怎么受女孩子欢迎的。”夏浸月的言语里多了一丝调侃的意味。
“没好胜心的话不就是去雄化了么。”
陆程反唇相讥,“啧,照这么说的话,我们的夏同学在学校里很受欢迎了?
男生们得为了你疯狂雄竞吧?”
“那......当然。”夏浸月两手的食指相互角力。
陆程敏锐地嗅出了她话语里的一丝心虚,斜着眼打量着她的脸:
“我还以为以你的容貌,学校里的男生见到你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去跪舔你的鞋尖。”
“我可以把这句话认为是在夸我吗。”
“当然是在夸你。”陆程挤眉弄眼,“所以我们的夏同学竟然真的在学校里面连追求者都没有?”
“你少管。”夏浸月抬手持剑状,作势就要凝出长剑。
陆程脸色一变,不动声色地往一旁挪了两步。
“不开玩笑了,你不是说你穿越过来是有任务在身的吗?”陆程又发动了转移话题大法,“杀死毁灭世界的那啥......”
“元凶。”夏浸月接过他的话茬。
“哦对,元凶!支持正义执行,麻溜地干活,打枪地不要!”陆程振臂欢呼。
“对了,多问一嘴,我有点想知道你们那边史书上记载的毁灭世界元凶的名字。”
“嗯......陆程。”夏浸月忽然直呼着陆程的名字。
“在嘞!”陆程.潜意识地应了一句,“等下,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刚才自我介绍的时候都没告诉你啊。”
“不,我刚才没在叫你。”夏浸月偏过头,眼神幽然。
“我刚才只是说出毁灭世界的元凶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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