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师妹?你能听见我说话吗?”耳边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清脆悦耳,甚是好听。苏清寒心想“是谁?”脑袋仿佛压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动不了,眼睛也睁不开。“放心吧,...

“师妹?师妹?你能听见我说话吗?”耳边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清脆悦耳,甚是好听。苏清寒心想“是谁?”脑袋仿佛压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动不了,眼睛也睁不开。
“放心吧,苏师侄身体已无大恙,只要好好静养,不日便能醒来”又是一名男子的声音传来,与刚开始男子的声音相比,这个声音更加成熟稳重,听到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苏清寒挣扎着,似乎又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睛。
环绕四周,她正躺在一张床上,眼见之处,床上雕刻着杂乱无序的花纹,若隐若现的被青色的细纱遮住。身边站着一个身穿蓝色长袍的俊逸青年,看到她醒了,眼中面露喜色。
“师妹,你总算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痛”
苏清寒双手撑着床,想坐起来,青年一见,连忙手扶着她的肩,扶她靠在床头。还贴心的将床边一块类似于抱枕的东西放在她身后。苏清寒警惕看着他,定了定心神。大眼一扫,自己一身青衣,肤色白嫩,襟袖轻盈,她抬起手,这双手手指修长,柔若无骨,一定不是自己的手。
这是什么情况?穿越?重生?不对,她一个21世纪努力工作的社畜,就算重生也不应该在这里啊!看着这也不像是演电视剧,那她一定是穿越了,苏清寒嘴角抽了抽,现在要赶紧弄清楚这里是那个朝代,看衣服……不像是清朝,看不出来,只能套话。
蓝袍青年皱了皱眉,神色担忧的问道“师妹,你怎么了?是头晕吗”
她张了张口,计上心来,右手捂住嘴,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蓝袍青年顿时手足无措,抬起手拍着她的背,边拍边说“师妹,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我,你和屿安师弟三人是师尊的亲传弟子,我们还要一起找到杀害师尊的凶手,为师尊报仇!你可千万不能倒下”
屿安???清寒???我的天啊!这里不会会是她那个傻闺蜜的《魔尊就是这么完美》的书里吧!她穿书了?苏清寒深呼了一口气,这么小概率的机会也能让自己碰上,身为21世纪的良家妇女,居然穿成了一个炮灰!
要怪就怪柳婉婷,写小说想不起名字就用自己的名字代替,这下倒好,穿书警告!
全文只要和苏清寒有关的文字,都是和方怀易这个人渣在一起,方怀易被男主杀了之后,有关她的文字都是……不堪入目。看着站在床侧的蓝袍青年,这位一定就是原来苏清寒的师兄季云飞,多好的孩子,就是眼瞎了点。
苏清寒停止了咳嗽,压下心中的慌乱,尽力用平静的语气说“我没事,多谢师兄挂心!师兄,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季云飞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说“好,师妹你刚刚醒来,不易操劳,我去给你煎药”
《魔尊就是那么完美》是一篇修真爽文,男主沈屿安是碧云山宗中凌净峰峰主方怀易的第三个弟子,是一个纯正的魔族,沈屿安在是十四五岁拜入凌净峰,在他之前,方怀易就已经收了两个徒弟。
一个是季云飞,他是一位商人的孩子,因为仰慕修仙之人,就把自己的儿子送到碧云山宗,而这个季云飞也争气,短短几年时间就当上了凌净峰的大弟子。
季云飞在男主屠尽碧云宗的时候因为是男主的血奴活了下来,醒来之后,宗门没了,知道自己的心上人苏清寒就是沈屿安所害,就一直和男主作对,最后走火入魔而死。
而苏清寒是方怀易的第二个弟子,心悦方怀易,没错,这个炮灰觊觎自己的师尊,她在方怀易死时承受不住打击晕倒了,醒来后一直在找杀害自己师尊的凶手。
在男主屠尽碧云山宗之前就被男主杀了!这个女的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师尊死后,说是报仇,还不如说是疯了!
沈屿安是纯正魔族,幼时父母双亡,流浪街头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待他如亲弟弟的姐姐,从此两人相依为命。这个姐姐因为容貌被一家大户人家看上当丫鬟。
走的时候带上了沈屿安,本以为不用再留宿街头,与狗抢食。谁知,这户人家有一个独生子,生性顽劣,在街上看到姐姐见色起意,他们刚来没多久这个男的就想霸王硬上弓,姐姐誓死不从,最后死在独生子手里。
姐姐死后,沈屿安偷偷溜出,拜一个江湖术士离涯子为师,过了两年,这户人家几乎所有人离奇死亡,活下来的人不足半数。
离涯子就是个无赖,沈屿安在他手里每天就是杀人,抢劫。最后在一次机缘巧合之间沈屿安得到了一把灵剑——天霁剑,杀了离涯子,重获自由。
也正是因为这把灵剑,让他被凌净峰峰主方怀易看上,收为第三个徒弟,本以为终于熬出头了,谁知这个方怀易就是个无耻之徒,收沈屿安就是为了他的灵剑,灵剑认主,方怀易就一直在找解除方怀易和沈屿安之间的灵契。
没有找到之前,对沈屿安没有半分好脸色,凌净峰上大活小活都是他干,若不是男主天赋异禀,那峰上随便一个入门弟子都比他这个亲传弟子修为高。
沈屿安拜入师门之后不久,就修炼了魔族禁术——血咒,养精蓄锐,杀了方怀易,屠了碧云山,重回魔族,当上了魔君。
照刚刚季云飞说的,自己的师尊现在已经死了,这么说,沈屿安已经在修炼血咒了!我的天,不行,不能就这么死了,自己要活的精彩,现在就是要赶紧找到沈屿安,刷刷好感度。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到了这里,那就这么勉强过下去吧!自己闺蜜什么德行,她还是知道的。天天咋咋呼呼的,没事就跟少女怀春一样写小说,每次都把自己写成女主角,男主,男二,男三就跟王八一样,个个为她死心塌地。
当然这个《魔尊就是这么完美》也是一样的,但是也是有一点不同,这个文她把自己弄成男主的白月光,
男主就算登上至尊之位依然为她守身如玉,孤独终老!苏清寒翻了个白眼,呵呵,真不要脸!
苏清寒想了想估计这次白月光的名字和她闺蜜一样依然叫柳婉婷,最后应该是为了救男主死的。
说来惭愧,这本书苏清寒前世就前五十多章看的仔细,其余都是跳着看的,没办法,一共五百多章。她真的没有时间拿着放大镜看,她还要出去找工作!好好生活呢!
想她一个勤勤恳恳赚钱的社畜,来的这个地方真的憋屈,说到底还是被自己闺蜜坑了。不过,在这里不用装孙子找工作,担心生计问题。
师尊死了,整个凌净峰就只剩下三个亲传徒弟,自己在这里混吃混喝也是可以的,还平白得了一身修为,何乐而不为。但是……唯一一点就是小命把握在男主手里。
在床上躺了几天,熟悉了这具仿佛十几岁身体,苏清寒起身去找季云飞,倒不是她不想找沈屿安,只是自己还不知道男主长什么样!万一被怀疑就不好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师尊死了之后,接下来的剧情就是沈屿安要去木香门为季云飞求洗髓寒灵液来驱除身体内的火毒,因为师尊死了,峰内的重担都落到他身上还要找凶手,沈屿安就毛遂自荐,把这个活揽了下来。
沈屿安去木香门求药,但是苏清寒想求药来保存师尊的遗体,非要一起去。从木香门中,沈屿安拿到了洗髓寒灵液,但是他在里面加了一滴自己的血,导致季云飞虽然火毒治好了,却成了沈屿安的血奴。
而且,在从木香门回来的路上,沈屿安还收服了灵兽尾火狐。
说到这个火毒,是季云飞天生就有的,每逢夏季艳阳天就疼痛难忍……
苏清寒正在想,转弯没有注意到一个抱着一大摞书的人,哗啦一声,书撒了一地。苏清寒连忙弯腰,在对方出声之前边捡书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在想事情了,没有看路,不小心撞到你了,你没事吧!”。
听到苏清寒的声音,原本也在捡书的青年手停了下来,眯着眼睛看着她。苏清寒见他停了,也抬起头望去,四目相对。
草,帅哥!
在苏清寒眼里,这个黑衣青年看起来比自己小,乌发及腰,细眉凤目,浅润丹唇轻易能拨动他人心弦!好帅啊!这个男的要是在现代不知道要掳走多少少女的芳心。
而在沈屿安眼里,眼前这个女子皓齿星眸,嘴唇浅薄,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晶莹透澈,宛如两潭秋水。语言少了一些针锋相对,多了一份奔放热情。
苏清寒在对方探究的目光中心里一惊,我的天,原来的苏清寒说话咄咄逼人,尖酸刻薄。怎么可能像她刚刚那样的语气说话。
她把书整理好,站起身来把书递给男子,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了一声说“下次注意一点,要是再撞到我,可没有这么简单了”
男子笑了一声,抱着书说“师姐说的是,师弟谨记于心”
我的天,这个人就是原文中杀人不眨眼的沈屿安。苏清寒脚底一软,差点跪了,既然他现在杀了方怀易。
那沈屿安现在已经黑化了,之所以留在碧云山,是为了在碧云山上造血沉之阵,就是因为这个阵,碧云山六大峰三千多名弟子,全军覆没,血流成河。
沈屿安看着她说“师姐无事我便先告辞了”
“等等,师弟可是要去找季师兄?”
“是”
“好吧,刚好我也找师兄有事,就一起吧”
苏清寒说完就跟在沈屿安身后,沈屿安看了她一眼,眼底一片冰冷。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季云飞的住处,发现季云飞正在处理凌净峰的事务,也是,峰主死了,几乎所有的重担都落在他一人身上。
见他们来了,季云飞起身迎接,勉强打起精神说“师妹,师弟坐吧!师妹,你身子养的怎么样了?”
苏清寒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她不是真的苏清寒,对季云飞也无意,这个人是个热心肠,办事效率高,是一风度翩翩的正人君子,前世苏清寒对他还挺欣赏的!
这样一个人不知道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居然喜欢苏清寒这个尖酸刻薄,还恋爱脑的炮灰。
“清寒身子已无大碍,有劳师兄挂心了!”
“无事就好,清寒”季云飞说完似乎还想说一些什么,但看了苏清寒一眼,欲言又止。
不用说她都知道季云飞想说什么,原来的苏清寒对自己师尊怀的什么心思三人都一清二楚,季云飞无非是认为自己会为了师尊做什么傻事!
苏清寒连忙抢在季云飞之前开口说“师兄,师尊身陨是我们谁都不想看到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杀害师尊的凶手,师兄,你不必担心我!”说完,转向沈屿安“师弟,你不是找师兄有事吗?”
一直充当空气的沈屿安这时微微笑了起来,抬眸看向苏清寒,又转向季云飞,眸中水光潺潺,轻声道“师兄,我刚刚整理资料,发现了治疗你火毒的方法,正是洗髓寒灵液。
此物十几年前木香门门主曾炼制过,我听闻这两日木香门门主出关,师尊身陨,峰中离不开师兄,我想自己为师兄求来,让师兄不再受火毒之苦,这也是我唯一能为凌净峰做的”
果然,来了,自己跟来果然没错!
季云飞听到有法子能解毒时,眼前一亮,又有一些犹豫。也是,看他神色苏清寒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如今师尊刚死,峰中弟子们哀嚎遍野,他却还在想着自己,实在不应该!
苏清寒忍不住了,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皱着眉头说“师兄,木香门木门主难得出关,如果这次不去,不知下次木门主出关又是何时,如今峰里事物繁多,正是需要师兄之时,师兄不必担心,我愿意和沈师弟一同前去求药”
说完,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她。苏清寒站的笔直,任他们打量。
季云飞看了看窗外,春风和煦,春天快过去了,夏天一来,火毒发作……半晌,点了点头。
从季云飞那里出来,苏清寒向自己的住所走去
虽然她对季云飞没有那个心思,但是她也不想让这个有情有义之人成为血奴,这次她和沈屿安一起去,一定不能让他动手脚。
尽管沈屿安在原著里是个大魔头,但是苏清寒对他却是有点同情,他是自己闺蜜写的角色,也算是闺蜜的“儿子”,那自己就勉强算他的“干妈”。
苏清寒忍不住笑了一声,自己前世已经二十几岁了,现在平白无故多了这么多“干儿子,干女儿”捡了个大便宜,不过,男主这个“大儿子”有点难搞。
她知道沈屿安的童年过得很不好,有一句话说的好,有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有的人用一生来治愈童年。毫无疑问,沈屿安属于后者。
而且,沈屿安真是太帅了,真的没见过这么英俊的美男子!
但沈屿安现在已经黑化了,但她作为“干妈”还是有点心疼他的,虽然这个熊孩子怀着坏心思,但她还是想把他拉向正途,她前世虽然是个单身狗,但是看到孩子就忍不住散发母性光辉。
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阻止沈屿安犯下更大的过错。改变剧情,如果任由剧情这样下去,自己的小命不保。
刷好感的第一步,给男主找武器!
自保第一步,给自己找保护伞
走到方怀易的住处时,苏清寒偷偷翻窗户进去,倒不是不想从大门进,如果遇到人了,问她来干什么,她还要花心思编一个理由,太麻烦了。
她来到一个书架前,凭着记忆开始数书架上的书,数到第三列第十五本书的时候,把书拿下来,打开里面只有一个黑色石头,看起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苏清寒用灵力试了试,满意的拿出来,又把书放回了原处。
大致看了方怀易的住所,发现方怀易的峰主位旁有一把剑,此剑灵力澄然,雪白炫目,是一把不俗的配剑。苏清寒略一思索,想必这就是沈屿安的天霁剑。
苏清寒走过去,感受到一股灵力波动,冷笑一声,恬不知耻,抢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护着怕人来偷!!
她打碎结界,拿起剑,翻窗跳了出去。
这个石头其实是月孛罩的承载体,是方怀易这个小人从一个修士手里抢来的。修士没有告诉他怎么用就死了,
他不知道怎么用他还不愿意问别人,方怀易就是个宁愿好东西在他手里发烂发臭也不便宜了别人的人。
这个月孛罩以光为能量,尤其是月光,只要有光,它就非常坚固。原著里男主在血洗碧云宗发现了它,从此成了他的一个法器,替他挡下了许多危险。
现在,苏清寒打算让它为自己所用,谁说好东西都是男主的,炮灰也能拥有挂逼神器,万一沈屿安要杀她,这个也能救她一命。
苏清寒按照原著沈屿安收服月孛罩的方法,在月光下,以灵力为引,以血为契,折腾了半个时辰才成功和月孛罩签订了灵契。
她看了看手里的石头,她不知道这石头是什么,不过既然能承载月孛罩,应该也能承载其他的东西,总之,先收着吧!
第二天两人在凌净峰山顶口见面,苏清寒扎了一个高马尾,原本及腰的长发如今只到肩膀以下,看起来干练十足。昨天晚上她嫌弃头发太长,剪了一点。
沈屿安还是昨天的装束,墨发并未束冠,黑色衣摆处绣着紫色的云纹,身如修竹,眉宇间带着少年的锐气。真帅,不愧是男主角!
沈屿安看到苏清寒,怔了一下,随后便看到苏清寒扔给他了一把剑,他下意识接住,愣住,正是他的天霁剑。
天霁剑回到昔日主人手里,发出尖锐的剑鸣。
苏清寒朝他笑了笑,走在他之前,说“你的剑,拿着吧!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我拿的”
自从天霁剑被方怀易抢了,沈屿安再也没有配过剑,连修炼都是以灵力为主,修炼剑术便用树枝代替。
沈屿安垂目,道“多谢师姐”
本来沈屿安拔剑出鞘,打算御剑飞行,但苏清寒摇了摇头,提出走到山下再御剑,在下山路上可以看看峰上其他弟子。
两人并肩向山下走,走的时候难免会碰到其他弟子,都是行色匆匆,和他们匆匆发了个招呼就走了。师尊都死了,有的弟子都在考虑退出凌净峰了!
走到山下,苏清寒拿出自己的配剑——若冰,虽比不上沈屿安的天霁剑,但也是一把灵剑。虽然沈屿安已经好久没有御剑了,但是飞的还真不赖。
两人御剑飞行了大半日才到了木香门。
木香门是修真界里专门炼丹的地方,位于蜀中不留山,人烟稀少,遗世独立。
两人到的时候,有两位身穿黄袍的弟子在门前站岗。见两人的身影,连忙上前作了一辑,问道“不知两位尊姓大名,来我木香门何事”
两人各自回了一辑,沈屿安道“在下碧云山宗凌净峰弟子沈屿安,这位是我师姐苏清寒,我们此次前来是向贵派门主求药”。其中一个黄袍弟子站出来“原来是凌净峰的弟子,门主今日收到拜贴,让我前来等候,两位这边请。”
沈屿安点点头,道了声多谢,说完看了苏清寒一眼,苏清寒不明所以,看向他时沈屿安目光已经移开了。
跟着黄袍弟子一前一后走到一个凉亭,凉亭中坐着一位白衣青年,两位黄袍弟子看到他,微微弯腰,说了一声“门主,人已带到”。
苏清寒皱了皱眉,看起来这位就是木香门的门主木子余。
苏清寒抬手对木子余行了一礼说“晚辈苏清寒,沈屿安,见过木前辈”。木子余点了点头,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两人落座后,木子余端着茶盏,兀自刮着茶叶说到“今日我刚出关,便听到了方峰主身陨的消息,心中真是万分悲痛,又听闻两位贤侄来此寻药,便在此等候,不知两位所求是何丹药”
沈屿安扬起嘴角,加深笑容道“多谢木前辈挂念,晚辈来此是为求洗髓寒灵液为一故友去除火毒,听说木前辈几年前曾练出此灵液,故特来向木前辈讨要”
“原来如此,小事一桩,那苏贤侄呢?你想要什么?”木子余把目光转向苏清寒。
“我也有?”苏清寒歪了歪头
“这是自然”
苏清寒稍作思考说道“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想要血莲丹”
苏清寒说完,沈屿安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血莲丹?这倒不难,这个丹药是为了阻止火焰侵害的,不知贤侄要此丹药何用?”
“多谢前辈关心,恕晚辈不能告知”
木子余叹了口气说“无妨,也是我唐突了,两位稍等片刻”木子余说完起身离开,留下苏清寒和沈屿安两人。
等会儿木子余回来一定会说洗髓寒灵液缺了一味药引,让我们去蜀南找药引茯苓子,沈屿安会在那里得到属于自己的灵兽尾火狐。
但在收复尾火狐的时候被尾火所伤,手臂上留下了不能祛除的疤痕。这也是刚刚苏清寒讨要血莲丹的原因,这样应该能在“干儿子”心里刷点好感度!
原著里苏清寒从木子余那里拿到保存身体的药丸后,就傻不拉几的回去找师尊了。沈屿安一人带回了洗髓寒灵液,还落了一身伤。
希望柳婉婷这家伙把沈屿安写的好攻略一点,她可不想再死一次。
不过想起柳婉婷,苏清寒心里就一阵疼痛,自己是改完简历后感到胸闷晕过去了,不会就是猝死吧!这丫头和自己住在一起,如果醒来看到自己的尸体她估计会崩溃吧!
她和柳婉婷从小一起长大,只有初中不在一起上学,小学,高中,大学两人都是一起的。大学毕业后,她成了一名业余小说家,自己还在到处找工作。
每次她写完一本小说都乐滋滋的给自己分享,刚开始她还很认真的读,后来忙于生计,她就开始跳着读了,但还是会给出一些意见,她也会认真听。
如果知道有一天自己回穿书到这里,她一定把柳婉婷的书拿着显微镜仔仔细细的读。
苏清寒正神游天外,突然有人推了她一下,耳边响起“师姐?师姐?”苏清寒顿时清明了起来,刚刚自己走神太长时间了。她左手捏了捏茶杯,立直身子,右手成拳放到嘴边咳了一声说“怎么了?”
“我看师姐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烦心事,不如和师弟说说,让师弟给师姐分担一二”沈屿安语气平缓,试探性问道。
苏清寒看着沈屿安,心里叹息了一声,其实沈屿安一直以来都很渴望温暖,她还记得柳婉婷构思这个角色的时候,手舞足蹈的讲给她听。
沈屿安刚去宗门的时候也是把他们当亲人的,可师尊的打骂,师兄的漠然,师姐的冷言冷语,终是让这孩子寒了心。
想到这里,她声音放缓,垂下眼帘,根根分明的睫毛在脸上投下轻柔的阴影“没什么,只是一时想起故人,略有伤感罢了”
沈屿安笑了笑,拿起茶壶又倒了一杯茶,说“师姐可是在想师尊?师姐不必担心,杀害师尊的凶手一定会抓到的”
苏清寒现在可不是原本的苏清寒了,前世她就特别恶心方怀易,怎么可能为他伤感。
刹那间,苏清寒背脊发冷,我的天啊,你不就是杀了方怀易的凶手,就算他可怜,但他后来杀了自己也是事实。自己现在打也打不过,唯一的寄托就是月孛罩了。
他还是男主,这本书就是围绕着他展开的,他死了估计这个世界也崩溃了,更何况现在没有能杀了他,只能尽力刷刷好感度。不过说真的,不愧是主角,这么厉害的金手指。
苏清寒抿了抿唇,紧张的冷汗直流,心里想着木子余怎么还不回来,敷衍道“没有,斯人已逝,不必太过伤怀”
听到她的话,沈屿安瞳孔微缩,仿佛吃了一惊,食指敲着桌子,轻语道“师姐果然和以往不一样了”
苏清寒正想说话,木子余带着两个药瓶过来了,一个给了苏清寒,一个给了沈屿安。
踌躇了片刻又拿出一副画,画上画着一束草药,形状怪异。坐在椅子上道:“这束草药名唤茯苓子,生长于蜀南,是洗髓寒灵液的一味药引。
两位贤侄来的不巧,这瓶洗髓寒灵液正缺了这个药引,如果两位贤侄不着急,可等我下一年出关再来一次,那时我可将给完整的洗髓寒灵液。
如着急,两位可去蜀南找茯苓子,将它的汁水滴入此瓶,在放上三天,便可得到洗髓寒灵液。”
苏清寒和沈屿安对视了一眼,沈屿安站起来说道“不劳烦前辈了,晚辈这就去蜀南取茯苓子,多谢前辈赐药”
木子余摆了摆手,示意沈屿安坐下,目光柔和,道“我知贤侄救人心切,但不急于这一时,如今天色已晚,不如两位就先在本门派落脚,明日出发,毕竟,蜀南野兽众多,凶险异常,尤其是夜晚,妖物更为活跃。”
苏清寒眯了眯眼,看了一眼沈屿安手里的瓷瓶说“那晚辈就打扰了!”
告别木子余,苏清寒,沈屿安跟着一名黄袍弟子穿过一处宽阔的大院,刚进院里,一棵粗大的樱花树映入眼帘,应该有好些年头了。
看起来最少要三个人手拉手才能围起来。夜里有些许微风,樱花随风飘扬,被风吹的起起落落,苏清寒停步,一时看呆了。
直到沈屿安在前催促才快步跟上。
两人到了一间的屋子。黄袍弟子是带着他们去凉亭的那一位。苏清寒心里有点忐忑,毕竟原著的苏清寒现在早就走了。
其实她还可以自己拿着这两瓶药直接回宗门,等着沈屿安拿草药回来,但是这样实在太无耻,她的良心不允许自己这样做,况且,如果做了不是和原著一样吗,
最后还是死。而且万一沈屿安在草药上动手脚怎么办。哎,炮灰真难!!
黄袍弟子为两人打开其中一扇门,说“这是苏姑娘的房间,沈公子的房间在隔壁,两位如果还有需要,可到我们来时经过的大院找我。”
苏清寒想了想“多谢这位兄台,还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黄袍弟子看着她,双手无措的动了动,脸颊微红连忙低下头说“在……在下木千尺”
苏清寒看着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心里有点无语,她好歹在思想开放的现代活了这么久,
他这个样子和自己以前上学班上那群早恋的同学一模一样。
苏清寒从穿进来就知道这张脸很好看,不过能迷上一个,心里总会有的高兴,毕竟,谁都想被别人喜欢。
不过,被这个弟子喜欢也没有那么高兴,毕竟这里遗世独立,苏清寒一路走来还没有见过女弟子,还有可能这里都没有女弟子,这个弟子是好久都没有见过女的啦。看到她这一个女的就和自己看到熊猫一样,心里激动实属正常。
在苏清寒的认识中,自己和这个世界是格格不入的,她看这个世界的人潜意识就认为他们是纸片人,自己现在不过是为了保命。
等到女主出现,她尽力把女主弄活,让男主和她恩恩爱爱,自己就可以在这里游山玩水,开阔视野。
她冷淡的点了点头,木千尺向他行了一礼,快速走开了。
沈屿安看了他一眼,越过她,正打算去自己的房间,苏清寒眼疾手快,横了一只手在他面前,笑意盈盈的说“师弟,不如洗髓寒灵液就放在我这里保管,明天我们一起去蜀南找草药。”
沈屿安抬眸看向苏清寒,收敛着眼中的冰冷,轻声说“师姐这是什么意思,你我拿着不是都一样,还是……师姐不信任我。”
苏清寒耸了耸肩,道“师弟言重了,毕竟师姐的修为比你高,放在我这里我也安心。”
苏清寒说这个纯属鬼扯,且不提沈屿安的魔族血咒有多厉害,沈屿安虽然在峰里看着在打杂,其实他也在偷偷修炼,只是他在刻意隐藏自己的实力。
血沉之阵还没有完成,他还不能暴露是魔族的事实。苏清寒和他打,得不到一点好处。
沈屿安走近一步,苏清寒一惊,下意识后退,后背靠上木门,沈屿安一只手放在她头顶的木门上,一只手扶上她的头发,苏清寒脑子里仿佛爆炸了一般,石化了,他靠的太近,身上丝丝缕缕的清甜香气向她鼻间飘来,很淡很淡,淡到不靠近就闻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沈屿安才后退一步,与苏清寒拉开距离,手上拿着一片樱花花瓣,正是大院里飞舞的樱花。
苏清寒几乎下意识身子一转,后退了三步,与沈屿安又拉开了距离,“你……你……你靠那么近干嘛”她稳住心神,紧紧盯着沈屿安。
沈屿安勾唇轻笑,手中拿着一片樱花花瓣“吓到师姐了?师弟只是见师姐发丝落了花瓣,随手取下而已,师姐不要怕”
苏清寒心有余悸,深呼一口气,让声音尽可能凶一点“下次这种事不用你管,把丹药给我”
沈屿安拿出瓷瓶“师姐说的是,我的修为的确不如师姐,放在师姐这里是最安全的”
啊啊啊,柳婉婷,你写了个什么玩意儿。要不是苏清寒看过原著,知道这家伙现在已经黑化了,还真能被他骗了。
苏清寒拿到瓷瓶,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关门。
关上门后,苏清寒拍了拍胸脯,跺了跺脚,发现了一件事,她对男主的害怕远远超乎自己想象,这好感度不好刷。
虽然离原著沈屿安杀自己还远得很,但万一沈屿安提前杀了她呢?那明天蜀南不就是个机会么!!!
我的天啊!怎么办!!苏清寒下意识摸了摸手,月孛罩现在是她的法器,只要她发动,就没人能伤到他,天啊,希望男主没有弄碎月孛罩的外挂,不然……
苏清寒坐在木凳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拿出两个瓷瓶,打开自己的那一瓶,里面有三颗血红的药丸,三颗?
够了!又打开另一瓶,果不其然,里面是白色的液体,苏清寒闻了闻,“呕呕呕”,一股臭豆腐的味道,她捏着鼻子盖上瓶塞。
这玩意儿真的是洗髓寒灵液吗?
这老头不会把洗脚水给他们了吧!
苏清寒站起身,随手捏了一只青色的信鸟,她和沈屿安还不能回去,必须告诉了季云飞,让他放心。
她想了想原著,原著从男主去蜀南她就开始跳着看了,只知道男主回去后就带了一只尾火狐,又在药上动了手脚,然后就是丹丘历练后,
苏清寒以知道杀害方怀易的凶手为饵,杀了苏清寒,屠了碧云山,一步一步成为当代魔尊,孤独终老。
男主的白月光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愁人愁人!!她是真的不知道,当初看的时候可能恰好把这个跳过去了。
苏清寒感觉自己真是一个不合格的穿书者。
血咒是魔族的禁术,原著季云飞喝了一滴沈屿安的血,在碧云山被屠的时候沈屿安控制了他的心智。季云飞醒来之后,宗门被屠,内心崩溃,一直想杀了沈屿安。
但最让人悲愤的是,沈屿安明明可以一直控制着他,但是偏偏不控制,看着这个跳梁小丑自责,修炼,看着他怎么想办法报复自己,最后季云飞修炼走火入魔,死了。
而血沉之阵是血咒的集大成,施术者在红月之时,魔气鼎盛之际,以人为祭,这个人还不是普通的人,必须是中了血咒的人,最好灵力高强,再结合自身魔气,召来千万魔族精兵,
这些精兵杀不死,砍不完,就算头被切了,也能循着灵力波动杀人,原著里,沈屿安就是在红月之时,以碧云宗中十几个弟子为祭,短短一天,碧云山几乎就死完了。
苏清寒知道明天必有一劫,走一步看一步,她发动月孛罩,把自己和药都护在里面,以防沈屿安晚上来偷袭。
另一边,沈屿安进了房间后,四处张望,果然,在窗边看到了一只黑色的鸟,捉住鸟之后,一个声音从耳边响起,过了一会儿,声音说完,黑鸟就化为了灰烬消失在空中。
沈屿安独立在窗前,背影茕茕,抬头看天不语,缓缓,右手成拳,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第二天清早,苏清寒撤了月孛罩,把两瓶丹药放进自己的储物袋,揉了揉额头。真是不方便,刚刚醒来下意识伸手拿手机,才发现自己穿书了,啊!!谁能告诉我现在几点了!!
她正烦恼没有手机的不方便,就听见两声敲门声,沈屿安温顺的声音响起“师姐,你醒了吗?我们该出发了!”
苏清寒打开门,对他笑了一下,昨天她就下定决心不再模仿原本的苏清寒了,没有那个必要,反正找不到她不是苏清寒的证据。更何况她实在不太喜欢原来的苏清寒。
沈屿安目光炯炯的落在苏清寒身上,笑道“师姐,刚刚我已经和木门主道了别,师姐在此还有什么事吗?没有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沈屿安黑化了,但他这个伪装真的是好,当真笑面虎!苏清寒回了一笑说“走吧!出发”
两人御剑向蜀南飞行,不出一个时辰就到了,沈屿安拿出茯苓子的画像,把画像给了苏清寒,苏清寒一愣,吓了一跳“你干什么?你不找吗?”
沈屿安眼底涌起一丝笑意,笑眯眯的说“师姐误会了,我昨天晚上就已经把茯苓子的样子记下来了,不看画像也能认出。”
苏清寒看着他说“此地凶险,你我二人一起行动,找的慢没有关系,重要的是我们都要安全。”
沈屿安抚摸天霁剑的手一顿,垂着眼帘“我明白了!”
两人并肩而行,茯苓子生长在有阳光的地方,而蜀南大部分是阴天,有光的地方说多也不多,说少还真不算少,那里有一块,这里有一块,找起来非常困难。
在找茯苓子的过程中,沈屿安绅士的充当着保镖的角色,凡是妖物出现,还不用苏清寒出手,沈屿安就解决了。
苏清寒就跟在沈屿安后面,看看这里看看哪里找草药。
苏清寒跟着沈屿安走到一处空地,远远望去,空地尽头那里也有几处光洒落。苏清寒面露疲惫,估计了一下时间,现在估计是未时,居然已经找了这么久了。
沈屿安刚刚杀死一只妖物的残魂,看到苏清寒停了下来,把剑插入鞘中。
“师姐可是累了?师姐可在此处休息片刻,我去那边找找。”
苏清寒捏了捏酸痛的腿,犹豫了会,还是点了点头,说“行,那你去吧,”
“嗯”
沈屿安刚走了两步,就听见苏清寒略显担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心一点,不要走太远”。
脚步顿了一下,身后少女的声音与记忆中那人的声音重叠,双手握拳,又点了点头。
苏清寒看着沈屿安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视野里,虽然忐忑,但是想到自己有月孛罩,心里安定了几分。
苏清寒等了一会儿,揉了揉自己酸痛的双腿,见沈屿安还没有回来,皱了皱眉,起身打算去找他。
苏清寒转悠了一会儿,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棵烧焦的树,这个树烧的非常干净,只剩下碎末末了!树旁边依稀还有零星火苗,苏清寒俯下身,还有余温,用灵力一探,是尾火。
苏清寒感觉血液都沸腾了,根据这种种情况,可以看出尾火狐就在附近。
苏清寒加快找沈屿安的脚步,正当她快走到一处空地时,“砰”的一声,沈屿安浑身是血的重重砸在她面前,当即呕出一口血,看到她快速说了一声“师姐快走”
苏清寒立马上前,扶起沈屿安,着急的说“怎么受这么重的伤”,把他的手臂放在自己肩上,移到了一棵树下,然后握住他的手,给他输送灵力,正打算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啸声,随着啸声的响起,又有一声嘶吼声传来。她向沈屿安受伤的地方看,瞳孔一缩,看到一棵大树下正盘着一条巨蛇。
这……蛇
这条巨蛇通体漆黑,颈部略突,蛇鳞在空中冰冷的泛着光,一双浅黄色的竖瞳在暗夜里幽幽发光,
大概是因为在丛林里待的时间长了,蛇身有的地方肮脏不堪,似乎还散发着腐肉的味道,看它的样子,已然是蜕皮成蛟的迹象。
苏清寒下意识紧紧握住沈屿安的手,好似被人用手扼住心脏,呼吸困难,浑身上下每根骨头都在颤栗,不管原来的苏清寒怕不怕,
自己这个从小生活在21世纪社会主义光辉照耀下的良家妇女,从小到大见到蛇的次数不超过五次,就算见到了,也是死蛇。
现在这里出现了一条这么大,这么长的蛇,脑子里忘了自己现在有灵力,忘了自己身边是一个想杀自己的人,本能拉着沈屿安向后退。
救命啊!救命啊!
那条蛇循着沈屿安的血味,慢慢向他们靠近,短短几秒的时间,她的手心已经出了冷汗,一股凉意在四肢百骸中游走。
本来在给沈屿安输送灵力的她也忘了继续送,只知道两只手紧紧抓住他的手,目光随着那条蛇移动,
她知道自己不该看,说不一定会惹巨蛇更加生气,但让她闭上眼,她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条蛇靠近。
在距离他们不足两尺的时候,那条蛇停了下来,嘴里吐着蛇信子,向下吐着蛇涎,猛的向两人冲来。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