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离,居然把她删除了!他凭什么要删除她。他有什么资格删除她。傅清予摇摇晃晃站起身,泛红的眼已经冷漠下来,但是里面还有泪光闪烁。她下定决心。既然江宴离不懂事,那...

江宴离,居然把她删除了!
他凭什么要删除她。
他有什么资格删除她。
傅清予摇摇晃晃站起身,泛红的眼已经冷漠下来,但是里面还有泪光闪烁。
她下定决心。
既然江宴离不懂事,那她不介意让他付出一点代价。
想到这里,傅清予直接拨通程文景的电话。
“文景,是我。”
“我今天是暂时身体有点不舒服,吓到你了是不是。”
“你明天有时间吗,明晚是除夕,我们两个人一起过,一起跨年吧。”
第二天傅清予盛装打扮出门。
见到程文景的时候,傅清予直接亲热挽着他拍了一张。
虽然微信已经被删除,但是她还可以发个朋友圈。
傅清予故意发了一条朋友圈。
是她和程文景的合照。
并配文。
“感谢你今年不在,不会打扰我会让文景一起跨向新年。”
她知道,按照江宴离对她的深爱程度。
看到这条消息肯定坐不住,多少也要受刺激。
到时候还是会乖乖地跑回来挽回她。
可是直到晚上,傅清予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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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景两人站在落地窗前喝着红酒看烟花。
手机里自始至终都没收到关于江宴离的消息。
就算是有振动,也只有各大电商发来的新年庆祝。
甚至傅母也发来消息祝她除夕快乐。
眼睁睁看着时间跳动到旧历新年,对话框的另外一边,还是没有动静。
傅清予这下是真的慌了。
她不顾程文景怪异的目光,抱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倔强地以为是消息还没刷出来。
手机突然振动起来,有人打电话了。
傅清予激动不已。
却在看到跳出来的陌生号码时,又快速失落。
她想了想,直接按下拒接。
却没想到对方再次打来。
傅清予脸上已经没了耐心。
程文景瞥了一眼,笑着道,“这种骚扰电话,不达目的不罢休,我来帮你解决。”
接着他拿过傅清予的手机接通电话。
却听见那边说。
“请问是傅小姐吗,我们是东城火化场,你的丈夫江宴离的尸体已经被火化好,请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领一下骨灰。”
程文景听完愣了两秒,余光先是瞥了一眼听到这句话一动也不动的傅清予,接着冷笑一声。
“哦?江宴离死了?”
“那好啊,皆大欢喜,死了就死了。”
傅清予猛然抬起头,目光冰冷地看着程文景,“你说什么?”
程文景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笑着道,“哎呀,这一看就知道是江宴离的手段。”
“更何况,就算是死了又如何,死了就不会妨碍我们了。”
“清予,我知道,你一直没跟我捅破窗户纸,不就是因为一个江宴离吗?”
“这不,刚好,死了,给我腾......”
啪!
位置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傅清予一巴掌狠狠甩了回去。
傅清予几乎是气得发抖,“给你腾什么位置,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结婚?”
程文景捂着脸瞪大眼,颇有些不可置信,“那你为何对我这么好,还不计前嫌,甚至帮着我去毁了江宴离?”
“我看你做的那些事,还以为你对他根本没感情呢。”
傅清予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在梦里,她回到了最后见江宴离的那天。
她看见江宴离就这样在空荡荡的傅家站了许久。
满眼颓然和绝望。
他一米九几的大高个,却显得是那样的孤寂。
傅清予那一瞬间就算是在梦中,心也是疼得痉挛。
她恍恍惚惚地想。
自己为什么当时不再回头看他一眼。
一些被傅清予丢在记忆深处的细节也慢慢浮现。
他似乎好久都没笑了。
似乎好久都没问她爱不爱他了。
整日总是沉默地看着窗外。
可当时的傅清予,只是以为他在为程文景的出现闹脾气,还觉得他不够大方。
“宴离......”傅清予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想要走到他的身边。
可是从门口到屋内的距离。
明明只有几步,她却像是走了许久。
直到江宴离的身影化为透明。
“宴离!”
傅清予惊呼,彻底从噩梦中醒来。
她才发现自己还睡在沙发上,脑袋是宿醉带来的疼痛。
傅清予一边按揉着太阳穴,一边抬眸看去。
平日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屋子,此时也是一团糟乱。
酒瓶散落在地上。
凡是玻璃跟瓷器制品,都被摔得粉碎。
这个家,似乎关于江宴离的气息正在慢慢消失。
“不行,宴离要是看到了,肯定会生气的。”
傅清予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挣扎着起身。
她想把房子重新打扫一下。
可傅清予平时就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性格。
她平日觉得小家子气的家务,此时此刻尝试起来,才知道是多么的困难。
收拾碎片玻璃的时候,她的手掌被划破。
伤口有点深,鲜血啪嗒啪嗒往下流。
随之一起的,则是傅清予的眼泪。
平时看江宴离每天都在做这些。
以为都很轻松。
可是她现在才明白,原来这样麻烦,这样辛苦。
那他为什么每次还是乐呵呵的呢。
似乎只要她对着他笑一下,他就会有无限精力。
傅母来到傅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傅清予头发凌乱,双眼无神地坐在一堆碎片中间。
她眼眶红肿,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
傅母深呼吸一口气,一边挥手让自己带来的那些佣人去收拾,一边要去搀扶傅清予。
“傅清予,你能不能振作一点,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傅母眼神心疼,说出来的话还是带上了几分责备。
她只有这一个女儿,从小就是高冷要强的性格。
如此脆弱狼狈的一面,连她这个做母亲的,还是第一次见。
傅母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
可她也的确是见傅清予对程文景情根深种,对江宴离也不那样喜欢。
而傅清予如今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又是为何。
傅母正在恍惚之际,手上突然一重。
傅清予挣脱傅母的手。
像是发疯一般扑向正把各种碎片搬去屋外的佣人。
“不许动!”
“都不许动,这是我和宴离的东西,谁允许你们动他们了。”
接着,傅清予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从佣人手上抢回一个垃圾袋,又在里面翻出一个已经被打碎的相框。
一瞬间,江宴离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难受又刺疼。
脑袋也在嗡嗡作响。
两人结婚后,傅清予不同意江宴离买新房,说就想住在原来的家里。
江宴离什么都依着她。
只是门口的指纹锁,傅清予却坚持让江宴离用钥匙开门。
当时她给出的借口是。
“已经有两个指纹了,再删一个也麻烦,你就用钥匙吧,等以后你不喜欢这扇门,再把它换掉就是。”
江宴离就一直以为,第二枚指纹是傅母的。
可如今,他再次成为那个最大的笑话。
他们似乎正在用嘲弄的目光看着他。
那些目光落在江宴离身上,变成了细细密密的银针,刺得他浑身都在疼。
可他就算是被刺激得脸色苍白,眼眶泛红,还是强撑着挺直脊背。
直到被程文景撞开肩膀。
江宴离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
打开门的时候,程文景还在说,“这么多年了,这家里还是我出国前的装潢。”
“我当年跟请予说一句喜欢,她还真留下来了。”
江宴离听着自己心碎的声音,不断把滔天的苦涩一口一口咽回去。
一行人还没来得及进去,就听到傅清予欢快的女声。
“文景,你来了!”
不同以往傅清予清冷的性子,嗓音里几乎掩饰不住她的欣喜和热情。
傅清予就这样还系着围裙跑出来,及腰的长直发扎起一个马尾,难得温婉小女人的模样。
这个样子,就算江宴离和她结婚五年,也未曾见过。
程文景见傅清予来了,立马温柔地笑起来,语气宠溺中又带着一丝炫耀,“清予,你也是的,就算是知道我要来,也不用亲自下厨,让佣人来就好。”
傅清予漂亮精致小脸泛红,娇嗔道,“你出国这么多年,肯定想我的手艺了,我不得让你尝尝啊。”
两人旁若无人地亲昵秀着恩爱。
所以他们才是天生一对。
还在门外的江宴离显得有些可笑。
在旁边人眼神提醒下,傅清予这才注意到还撑着拐杖的江宴离。
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没了,眼神也跟着冷淡下来。
没有解释,没有慰问,只有冷冰冰一句,“哦,出院了啊。”
似乎根本都不知道江宴离是今天出院。
那些在心头不断翻涌想要冲出嘴里的质问和不甘,在看到傅清予冷漠的眼神时,又咽了回去。
江宴离很清楚。
只有被爱的人,才有资格问为什么。
他只是垂下眸,像是失去灵魂的躯壳,默默一瘸一拐往里面走。
只是才踏进门口,就被人拽住手腕。
傅清予清冽无情的嗓音砸在他耳边。
“事故认定书签了吗,就有脸回来。”
“是不是忘记了,我说过,如果你没签,就别怪我心狠。”
江宴离正疑惑傅清予会是怎么一个心狠法。
直到突然传来一阵嘹亮的警笛声。
几名警察赶来,出示证件之后,表情严肃看向江宴离。
“江宴离,有人举报你在云麓村的爆破行动里,故意制造事故,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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