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嗡了一声,然后莫名笑了一声:「周渡,你要我做你情人啊?」周渡放开我,手指挑了一缕我的头发缠在指尖玩:「没办法,我有未婚妻的呀,我十八岁就跟人家订婚了。」「...

我脑子嗡了一声,然后莫名笑了一声:「周渡,你要我做你情人啊?」
周渡放开我,手指挑了一缕我的头发缠在指尖玩:「没办法,我有未婚妻的呀,我十八岁就跟人家订婚了。」
「而且,你现在一无所有了,不是吗?」
我有些迟钝地看向周渡的眼睛。
那双眼睛带着笑意,甚至还带着一丝温柔。
以前的我看着这双眼睛会觉得周渡肯定很喜欢我,而现在我才明白,他那双眼睛真的看狗都深情。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陌生得可怕。
外面雷声轰隆响起,大雨倾盆落下,拍在窗户上噼啪作响。
我咬了咬唇,轻声说:「所以,你不仅骗我,还让我做了第三者?」
周渡皱眉,刚想说话,我一巴掌打上了那张脸,认真地说:「周渡,你这么好的演技,真应该去娱乐圈试试。」
周渡沉默地看着我,眼底的烦躁越来越明显。
我推开他,打开门往外走。
周渡在我身后喊:「林汐,难道现在这样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吗?」
我脚步顿住,回头看他。
他抽出一根香烟点燃,烟雾模糊了他的脸,他笑着看我:「说好听一点你是为了我放弃继承权,但你难道不是本来就厌倦了被联姻的宿命吗?」
顿了顿,他又吸了一口烟说:「你也没有那么爱我。」
周渡总说我太倔,爱恨太过分明,肯定要栽跟头。
他说的对,我这辈子所有的跟头都在他身上栽尽了。
我对面的房东抱歉地塞给我一沓钱,然后忙不迭地指挥搬家工人把我的东西往外搬。
外面的雨透过窗户飘到我的脸上,凉得让我打了个哆嗦。
我拖着大包小包下楼的时候,周渡撑着一把伞站在了楼下。
见我出来,他瞥了一眼我手中的东西,淡淡地说:「这些东西以后再买就行了,扔掉吧。」
他似乎笃定了我会向他低头。
原本喧嚣的场子瞬间冷了下来,苏致白着脸不敢说话,其余人勾着他的脖子陆陆续续往外走。
周渡嗤笑一声,直起身朝我走过来,他拉着我的手,像是没事人一样说:「我带你去兜风啊,这辆车三秒钟就可以崩到一百码。」
我身上的伤口因为拉扯的动作再次崩开,血慢慢濡湿我回来时刚换的衣服。
我看着周渡宽阔的后背喊他的名字:「周渡。」
周渡回头的一瞬间,我操起一旁工具箱里的扳手砸上了他的额角。
很快,鲜血顺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往下流,和顺着我手臂留下的血一起落在了我们交叠的双手上。
周渡盯了一会儿我们滑腻的手,随即神色冷淡地笑了一下后松开了我:「行,砸得好。」
说完,他利落地开着那辆跑车离开了修车厂。
引擎的轰鸣声在夜色中渐渐远去,我也终于支撑不住地倒在了地上。
周渡消失得很彻底,没有带走任何一件有关他的东西。
而我的生活则在失控的边缘逐渐崩塌。
许多人热衷于给我制造各种麻烦。
于是我求职失败、号码被曝光、甚至家里遭贼。
我不知道这些事情有没有周渡示意,但总归和他脱不了干系。
走投无路之下,我去了一家小型赛车场做临时工。
说来好笑,得到这份工作的原因居然还是因为之前周渡手把手教过我怎么修车。
我缩在角落啃着干巴巴的面包,自嘲地笑了笑,就着身上浓重的机油味大口咽下了最后一口面包。
刚站起来准备回工作室,身旁传来一个促狭的声音
「诶,这不是苏家的大小姐吗?」
我偏过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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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几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站在不远处看着我。
周渡也在,依旧处于人群的中心。
只不过,他身上不再穿着沾满机油的工作服,而是穿着得体的白色休闲服。
和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恰恰相反。
那时,我陪朋友去山路上飙车,周渡就穿着一身蓝色工作服趴在机盖上检查发动机。
那张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专注和好看,带着一种与周围喧嚣格格不入的沉浸感。
那时的我,正巧处于对家族安排感到厌烦的时候。
看到他时,心里莫名涌起一股好奇,甚至带着一丝悸动。
所以我走过去问他:「喂,修车的,出去兜风吗?」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答非所问指了指我的裙子:「离远点,你的裙子脏了。」
说完,他脱下手套蹲下身体拿湿巾轻轻擦拭我的裙摆。
可那天的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切不过是他为了一场赌局而精心设计。
周渡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他的目光扫过我,像是随意扫过了一个陌生人一样毫无波澜。
我也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要走。
他身边的人跑过来拽住我不让我走:「苏大小姐,别走啊,听说你玩车也很厉害,要不比一场啊?」
他的手紧紧抓着我的手,力道大到让我有些吃痛。
我认出了他,曾经被我拒绝过的相亲对象。
我皱着眉说:「放开,我不玩。」
那个人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戏谑地转头看向一直没什么反应的周渡:「周哥,你看,别人都说你把林汐训成了一只狗,结果苏大小姐还是这么傲啊。」
周渡嗤了一声,眼睛落在了我身上,慢条斯理地说:「她可不是什么狗,我脑袋上的伤口现在还在疼呢。」
那人依旧不依不饶,最后甚至找来了经理。
经理为难地看着我,说只要我比一场,就可以给我转正。
我垂下眼睛,终究是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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