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被关在屋子里,蜷缩在床角。“要不挑了手筋吧。”我尖叫着摇头,害怕无助充斥了全身,呕了一口血出来。被血溅到的小护士大叫一声,抬手朝我脸上落下好几个巴掌。“真...

我再次被关在屋子里,蜷缩在床角。
“要不挑了手筋吧。”
我尖叫着摇头,害怕无助充斥了全身,呕了一口血出来。
被血溅到的小护士大叫一声,抬手朝我脸上落下好几个巴掌。
“真恶心,你敢把血弄到我身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绑在床上。
冰冷的手术刀在我的手掌上划过。
“求你们了,我以后不抢楚棠棠的任何东西了。”
画画是我一生引以为傲的热爱,就在此刻被彻底摧毁。
浓烈的血腥味充斥了整间屋子,晕倒前我朝门口大喊。
“我恨你们。”
一个星期后我终于忍着巨痛逃了出去,街上聚集的人群吸引了我。
我鬼使神差地跑过去,大荧幕上的直播画面里楚棠棠穿着我给自己设计的婚纱和陆铭轩走入婚姻的殿堂。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我就像阴沟里的老鼠。
爸妈满眼疼爱的看着楚棠棠:“希望我们最爱的宝贝女儿棠棠余生幸福安康。”
我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对面很快接通。
“有兴趣做个交易吗?”
“什么交易值得林小姐亲自给我打电话?”
对面的男人声音戏谑。
“能让陆家,林家,楚家破产的交易。”
话音刚落,一双大手捂上我的口鼻,速度快到我都没来得及挣扎就被拖进车里。
没多久车子就停到了楚棠棠和陆铭轩的婚礼现场,我被关在包厢里。
楚棠棠穿着精致的婚纱裙走进来。
“姐姐,看我穿着你设计的裙子嫁给你最爱的人,心里不好受吧。”
“你看看你,手筋也断了,身上没一块好地方,还这么臭。”
我惊恐地向后退去。
忽然楚棠棠弄乱自己的头发,扇了自己一巴掌后肩膀抖动着哭出声。
陆铭轩推门而入,看到我眼里闪过震惊,但立马着急地搂着楚棠棠。
“棠棠,怎么了?”
楚棠棠哭的双眸通红。
“我来拿水,不知道姐姐什么时候来了,忽然撕我的婚纱还动手打我。”
他瞬间冷下脸,声音提高,语气里的怒火快要溢出来。
“林清歌,棠棠只是想和我举办一场婚礼,我答应圆她一个梦,你放心到时候和我领证的还是你,你别这么恶毒让我更讨厌你。”
他命人将我关在这里等仪式结束后再送我回去,抱着楚棠棠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从始至终都没看到我耷拉着的右手,我哪来的力气打她。
那几个人把我绑塞进车里,我看着车窗外的父母和我擦肩而过。
他们把我带到悬崖,我被堵住嘴,只能拼命的摇头求饶。
为首的男人将手机听筒放在我耳边。
“林清歌,要怪就怪你自己,虽然你以后再也不能画画了,但死人永远是最没威胁的。”
我被扔下悬崖,汹涌的海浪就像猛兽的深渊巨口将我吞下。
意识消散之际,听到游艇发动机的轰鸣声朝我驶来。
我想,肯定是弥留之际的幻觉。
你们一大家子人幸福的生活吧,从此我们恩断义绝。
两天后,我才慢慢醒来,刚睁眼就看到爸爸妈妈守在病床前。
看到了希望后,我颤抖着声音让他们救我。
他们默不作声地看着我痛苦地在床上扭曲,绑着我的扎带勒进皮肤里,染红了床单。
“爸妈,求你们了,我没说谎,快救我,不然我会死的。”
我大声嘶吼,他们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爸爸妈妈居高临下失望的看着我。
“清歌,别胡闹了,他们怎么可能伤害你,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爸妈,你们报警,求你们了,以后我会乖的,我不会抢楚棠棠的冠军。”
他们平静地看我发完疯,叹了口气摔门而去。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
一针药下去我又陷入混沌。
“铭轩,清歌情绪很不稳定,为了棠棠的比赛......”
虚掩着的门外传来爸妈的声音,我睁开眼睛盯着门外的影子。
我的亲生父母竟然和养父母,陆铭轩是一伙的,他们一起设计让我成了如今这个样子,我最后的希望和理智被压垮。
“最近这几天多派些人看着她,她太任性,太自私了。”
我躺在床上捂着心脏全身颤抖,仍由眼泪汹涌而出。
自私。
再一次从亲生父母的口中听到这两个字,我不由笑出了声。
我不顾性命自愿捐献给她肾脏,是我自私。
没有自动退出比赛,是我自私。
指甲陷入掌心里,疼痛感让我清醒。
我要活下去。
正想着,楚棠棠推门进来,勾着唇角走到床边,把平板放在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睛闪动。
“姐姐,这是我决赛的作品,想让你帮我指导一下。”
我抬手轻抚上屏幕,看着自己日夜培育的孩子此刻成为她人的嫁衣,心里涌上一股恨意,用力将平板扔在地上。
楚棠棠站在原地朝我露出得意的笑,“我要你以后再也不能画画。”
下一眼泪夺眶而出。
陆铭轩进门一把将楚棠棠抱起,看向我的眼神凶狠厌恶。
“林清歌,你太过分了,棠棠来虚心请教你,你居然这么对她。”
楚棠棠扑在陆铭轩怀里小声啜泣。
“不怪姐姐,是我的错,我不该戳姐姐伤疤的。”
陆铭轩冷眼俯视着我:“林清歌,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你的病和棠棠有什么关系?”
正进门的爸妈见楚棠棠哭的伤心,眉头紧皱开始指责我。
“清歌,你又发什么脾气,别以为你是个病人我们就不惩罚你。”
“把她锁在房间里好好反省,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再给她吃饭。”
我的身体本能的颤抖,摇着头向他们求饶。
“不要,你们别把我锁起来,求你们了。”
我绝望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阴暗压抑的房间让我恐惧,药物的副作用让我极度缺水,我只能咬破嘴里的肉汲取着自己的血。
终于一天一夜后房门被打开,护士解开勒进我肉里轧带。
我就像一只丧家之犬张开血肉模糊的嘴大口喝着杯子里的水。
病房内,护士和佣人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哄堂大笑。
爸妈和陆铭轩站在那里无动于衷。
“清歌,你怎么又偷偷画画了?”
他们把我在医院偷偷练习的画画工具甩在我脸上。
锋利的笔尖划破我的脸,疼得我一声闷哼。
“你为什么还要画,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吗?”
我不再辩解,低下头向他们认错。
“对不起,我不画了。”
那些设计稿被撕成碎片,连同我的心。
他们撇了我一眼,嫌弃的走出房间。
“想点办法让她以后拿不起笔。”
医生进来为我做全身检查,熟悉的话术,熟悉的流程,我麻木的听着。
他走后我扔掉了一切能被我拿到的东西。
“清歌,别怕,没事的,我会找全国最好的医生给你治病,你一定可以再拿起画笔。”
待我发泄完情绪后,陆铭轩把我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进门后只问候了我一句的楚棠棠此刻却捂上胸口,神色痛苦。
“铭轩哥,我头好晕,心好慌啊。”
下一秒,楚棠棠跌坐在地上。
陆铭轩立马把我推开,手上的针头被他带着拔出去,血瞬间飙出来。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打横抱起楚棠棠焦急的走出去。
他们前脚刚走,好几个护士又进来给我打点滴。
我顺从的躺在床上任他们摆弄,故意闭上眼睛,呼吸保持平稳,让她们以为我已经熟睡。
大约十分钟后,护士终于出去。
体内助眠的药物已经起效,我拔下针头,狠狠的划在手臂上让自己保持清醒。
我疯一般的打开病房狂奔,一口气不停的跑出医院。
直到我回家见到爸妈后紧绷的神经才放松。
我瘫软的坐在地上大哭,告诉他们养父母和陆铭轩的阴谋。
爸妈却镇定的坐在沙发,看不出任何情绪。
“清歌,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惶恐的摇头,努力告诉他们我没有胡说。
“他们对你那么好,你非但不感激还造谣诋毁,你的教养被狗吃了吗?”
爸妈冷眼看着我,让管家将我送回医院。
“清歌,爸爸妈妈知道你生病了心情不好,乖一点,回去医院好好配合治疗。”
药物的副作用让我呼吸空难,倒地抽搐不止,爸妈却依旧面不改色的任管家将我带走。
我被送回医院绑在床上输液,陆铭轩正教训那些没看住我的手下。
“清歌,没事,我们积极配合医生治疗很快就能出院。”
陆铭轩温柔的摩挲着我的脸颊。
“真的吗?”
陆铭轩似是被我灼热的目光烫到,他站起身点点头。
“陆总。”
正说着,陆铭轩被助理的一通电话叫走。
冰冷的液体顺着手臂流进全身,我变得昏昏噩噩。
不知过了多久进来好几个医生,把我放在病床上推走。
“陆总,真的要抽吗?”
我还没反应过来,婴儿手臂粗的针筒就扎进我的臂窝。
虚弱的身体让我无力挣扎,血被抽了好几袋。
门外,医生和陆铭轩说:
“陆总,用别人的血也是可以的,再抽下去对林小姐这条胳膊恐怕是废了。”
“不行,棠棠移植过她的肾脏,她的血和棠棠最匹配。”
医生叹了口气后只能继续给我抽血。
冰冷席卷全身,我绝望的闭上眼睛。
两年前,楚棠棠肾衰竭,我自愿捐了一颗给她,如今看来真是可笑之极。
陆铭轩进来看着我因失血过多面无血色,嘴唇发紫,眼神一怔。
上前轻抚着我的脸,眼眶通红。
“清歌,棠棠晕倒了,医生说是换了肾脏的后遗症,需要输血,她的肾脏是你的,我想你肯定不愿意让她用别人的血。”
我机械地点了点头:“好。”
陆铭轩见我情绪不对,他上前把我从床上捞起,轻飘飘的体重让他一惊。
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已经被他们折磨的成了皮包骨头,如今又抽了那么多血,只剩一口气吊着,晕倒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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