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起爱了木晚晴8年,为她混迹欢场做男模,拉拢人脉,却只等来了她一声“谢谢”。以及她不久就要和未婚夫结婚的消息。她说,她未婚夫家大势大,再不和他断掉,他绝对会被...

祝云起爱了木晚晴8年,为她混迹欢场做男模,拉拢人脉,却只等来了她一声“谢谢”。
以及她不久就要和未婚夫结婚的消息。
她说,她未婚夫家大势大,再不和他断掉,他绝对会被迫害致死。
祝云起知道这只是个借口。
她将他拉入尘埃,却嫌弃他身处尘埃,上不得台面。
可是她不知道,他家才是这云城第一财阀,真正上不得台面的,是她。
......
“这8年,谢谢你,但是家里人给我安排了联姻,我......很抱歉。”
豪华游轮的甲板上,木晚晴猛吸了一口香烟,艰难出声。
下一秒,她被香烟呛到,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祝云起目光空洞,怔怔地看着这个他爱了8年的女人。
这一刻,他还没有从刚才的甜蜜中回过神来。
今天是他的生日,她为他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生日party。
就在前不久,他们还很幸福地依偎在一起看星星,身上甚至都留有彼此的温度。
在海浪的拍打声中,他以为这一刻就是永恒。
但事实是,这只是他们分手前的预演。
木晚晴目露无奈,“你也知道,就以你的身份,我完全不敢带你回家。”
祝云起的唇角动了动,却是没办法做出任何反应。
她不知道,就因为她一直拖着,不肯公布和他的关系,他已经患上了前期的抑郁症,丧失了部分对外界的感知能力。
而且什么叫他的身份让她不敢带他回家?
8年前,不是她苦苦哀求他,让他为她的事业做出牺牲的吗?
也就是说,早在8年前,她就没有想过要和他有什么结果。
从始至终,她就只是在利用他吗?
“我,只是想留在你的身边,连这都不行吗?”
问完这一句,祝云起自己都有些想笑。
他堂堂云城第一财阀的太子爷,什么时候这么卑微过?
但是遇到这个女人,他也确实做尽了卑微的事情,包括在她名下的会所里当男模,放下面子与身段,为她不断地拉拢人脉。
木晚晴摇摇头。
“他会杀了你。”
祝云起急切地握住她的手,“我不怕,我只要你......”
木晚晴捂住了他的唇,也阻止了他未曾说出口的话。
“我不许你死,也不许你再爱我。”
祝云起明白了。
他松开手,悲凉地笑了。
她明明就知道他有多爱她,她不肯让他死,是想让他生不如死。
木晚晴的手机响了。
在咸涩的海风中,他能够听见手机屏幕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听口气,像是她的未婚夫。
木晚晴!我说过晚上九点前必须回家!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我给你10分钟,立刻给我滚回来,否则你知道下场!
木晚晴在风中打了一个寒噤。
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被吓的。
她收起手机,匆匆给祝云起留下了一句。
“我先走了。”
薄毯从她身上滑落下来,露出一抹春色。
祝云起看见她手忙脚乱地穿衣服,似乎对电话那头的男人极为惧怕。
他和木晚晴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未想过去控制她的人生与自由。
与他在一起的她,是最为放松的。
她的未婚夫却是和他截然相反的存在。
木晚晴走了。
祝云起在甲板上吹了大半夜的海风。
第二天一早,他就来到了自己上班的寰宇会所。
将工位上的东西全部收拾好,他没有留下一句话,就抱着个储物箱往外走。
“祝哥,你这是要跟着哪个富婆一起去出差啊?”
有相熟的同事对他挤眉弄眼。
寰宇会所的所有人都知道,祝云起是里面的台柱子。
来这里的富婆们,只要是叫得出身份的,几乎全部都是来找他的。
足以可见他的受欢迎程度。
祝云起紧了紧手中的储物箱。
“我辞职!”
他的声音不大,却宛如平地一声惊雷。
他面前的同事们面面相觑。
有一个人忍不住问了。
“不是,祝哥,你业绩这么好,干嘛这样想不开啊?”
还有人面露可惜。
“就是,我还想跟着祝哥你好好学习学习,等着你传授一点经验呢,你是用了什么方式让那些富婆们个个都点你作陪,还对你客客气气的?”
其他人则是神色各异。
直到一人迟疑地开口,“祝哥,你是不打算再干这行了?还是说,有富婆愿意带你从良?”
从良?
他们口中的富婆可没有这个本事。
不过要真说起来,在他离开家之后,他爸就瞒着他给他定下了一个未婚妻。
这么长时间过去,他或许也能回家看看了。
他们的疑问,祝云起一个也没有回复,而是脚步不停地回到了他常住的出租屋。
他把手中的储物箱随意地往地上一扔,神色疲倦地仰躺在床上。
这里曾经是他和木晚晴的爱巢。
八年前的他们,还仅仅只是合租关系。
是缘分的奇妙,让他们在这所小房子里初遇。
还记得在他发高烧的时候,木晚晴那娇小姐一样的女孩却愿意守在他的床前陪护,一整晚都不肯合眼。
她不停地为他更换湿毛巾,帮他物理降温。
在他身体虚弱,不能下床的时候,她甚至还为他亲自下厨,为此手上还烫伤了一大块。
他心疼不已,也由衷地下定决心要保护这个女孩。
在日复一复的相处中,他们滋生了浓烈的感情。
祝云起的目光落到墙上,那里布满了他和木晚晴画的画。
那些用线条歪歪扭扭组成的,是他和她曾经的模样,稚嫩得不行。
他们中间还连着一个爱心的形状。
只是时光荏苒,随着这些线条一起模糊掉的,还有他们对彼此的爱意。
砰砰砰!
“祝哥!你开下门!”
祝云起听出来了,是他同事管必发的声音。
他本来不想开门,只是管必发一直敲,他听得心里烦躁。
他走过去将门打开,以管必发为首的三三两两的同事们一个接一个走了进来。
“祝哥,我们是听陈姐的吩咐,过来劝你回去上班的。”
陈姐是明面上管着寰宇会所的经理。
祝云起知道,陈姐背后的人就是木晚晴。
是她间接授意这些人来的。
管必发见他没有说话,又继续道。
“祝哥,你是不知道,今天容姐来会所找过你,她可是一等一的大客户啊。”
“知道你不在,容姐在会所里大闹了一场。”
“陈姐应付不过来,这才只能差遣我们找你回去救场呢!”
祝云起心里苦笑。
木晚晴都说要和他分手了,这是还指望着他为她维持人脉?
呵!
她还真的是打算榨取他的最后一丝利用价值,把他利用个干干净净啊!
“我辞职就是辞职了,和寰宇会所不再有任何关系。”
“不论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再回去了。”
其他的同事见状,纷纷都跟着劝了一劝。
祝云起不为所动。
有人目光一转,却是看见了摆在桌上的合照。
“祝哥,那是你女朋友吗?”
他忽然有些小心翼翼地问,“是你女朋友发现了你在干这一行,所以你才辞职的?”
他这话一问,在场的人大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做他们这一行的说出去并不光彩。
如果祝哥是被女朋友发现了他的职业,逼着他放弃,他们都是十分理解的。
祝云起的心口蓦地一痛。
“她不是!”
除了他以外的所有男模,都是瞒着自己女朋友干这一行的,因为他们的女朋友会吃醋。
只有他,是被自己的女朋友要求去干的。
枉费木晚晴还口口声声说爱他。
多么讽刺!
祝云起将这些人都赶了回去。
没过一会儿,陈姐来了。
她叹了一口气,目光颇有些怜悯地看着他。
“小姐让我给你带句话,如果你不肯回去上班,她就卖了这套房子。”
什么?!
祝云起浑身一震。
也许是怕他没有听清,陈姐又讲了一遍。
“你住的这套房子,小姐已经买下来了。”
“小姐还让我告诉你,如果你能舍得下这里的回忆,那么她也无所谓。”
祝云起的心都在滴血。
什么叫做他能舍得下这里的回忆?
这里不是有他们两个人的回忆吗?
还是说,他们8年的感情,他们的初遇以及定情之地,在她的心里就是可以用来威胁的筹码?
他闭上了眼睛,头脑一阵昏沉。
“云起,你不要这么倔强,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我们还是上下级的关系啊!”
木晚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她苦口婆心地劝。
“我没有不让你继续工作的意思,你现在都26岁了,这8年又一直是干男模这一行的。”
“在这种情况下,你就算出去找别的工作,又有哪家正经公司会接受你呢?”
“你继续跟着陈姐干,好歹在某些方面,我不会让你吃亏。”
祝云起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
这或许就是木晚晴最初的目的吧。
留他在寰宇会所为她办事,一直到他干不动的时候,她再把他一脚踢开。
“我今天发烧了,我没办法上班。”
木晚晴狐疑地看着他,并不相信。
“你刚才不是好端端的吗?为什么突然说自己发烧?”
“云起,你就算不想上班,也犯不着找这种借口!”
祝云起放在心中的少女模样逐渐模糊起来。
她竟然看不出他此刻发烧了。
她大概也忘记了,在她昨天离开的时候,他还在甲板上吹着冷风。
他印象里的柔弱女孩,到底还是死了。
他拿起桌上的合照。
那是他们两人唯一的一张合照。
照片中的她依偎在他的怀里,笑容灿烂。
他的眼中也满是幸福,仿佛是拥有了自己的全世界。
恍然间,眼前女孩的眉眼与他记忆中的重合了。
那一年,木晚晴和他同为18岁。
他们俩一起去划船,她却差一点掉下水。
危急时刻,他紧紧地将她抱住。
她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却仍旧是说,“其实我很害怕水,小时候我哥就曾经把我扔进水里,我差点淹死。”
“我爸妈重男轻女,他们知道了这件事,不仅没有为我说话,反而还再一次把我扔进水里。”
“他们告诉我害怕就要去克服,我却从此患上了厌水症。”
“云起,但是在有了你之后,我什么都不怕了,你就是我战胜一切的勇气!”
也就是那一天,他们拍下了那张合照。
他是她的勇气。
那她又是他的什么呢?
祝云起抬起头,望着满室熟悉的陈设,苍凉地笑了。
下一刻,他拿出打火机。
木晚晴大惊。
“祝云起,你要干什么?!”
祝云起没有理会她。
他将打火机的火焰靠近了那张照片。
照片的边缘处被火舌呲啦一声吞灭了。
木晚晴慌了。
她顾不得想那么多,一下就把手伸过去将火扑灭。
她的声音里还带上了一丝哭腔。
“祝云起!你疯了吗?这可是我们唯一的一张合照!”
“你把它烧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了!”
残缺的半张照片被木晚晴给抢了回去。
她视若珍宝地把它捧在怀里。
她的手上还被烧出了大片的水泡,触目惊心。
祝云起没有像往常一样冲上去关心。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推开门出去。
木晚晴却是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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