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柠一行人出来,就看见两拨人在走廊对峙。姜晚柠这边的同学看向傅司衍的眼神充满鄙夷,“傅司衍,你拒绝参加我们的聚会就是为了陪小三吗,你对得起阿柠吗?”林栀夏这边...

姜晚柠一行人出来,就看见两拨人在走廊对峙。
姜晚柠这边的同学看向傅司衍的眼神充满鄙夷,“傅司衍,你拒绝参加我们的聚会就是为了陪小三吗,你对得起阿柠吗?”
林栀夏这边的人即刻拔高了声音反驳,“我们夏夏才不是小三,她是名正言顺的傅太太”
“傅太太?”姜晚柠这边的同学嗤笑一声,矛头直指林栀夏,“你是傅太太,那么我们阿柠是什么?”
“不过能把宠妻如命的傅司衍勾到手,也算你手段厉害了!说说,你是怎么不要脸地勾引他的?”
林栀夏闻言,头埋得很低,声音细如蚊呐,只不住地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够了!”傅司衍见她这卑微的模样,心里泛起一片疼惜。
他猛地挥拳砸向刚才说话最刻薄的那个同学。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姜晚柠这边的同学好几个人出手才制止了傅司衍。
他停手后紧紧护在林栀夏身前,眼神凌厉地扫过众人,声音冰冷而强硬,“都给我听清楚,她不是小三!”
傅司衍的目光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沉默的姜晚柠身上,沉声道:“阿柠,你告诉他们,我们是不是已经离婚了?”
姜晚柠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已经痛到麻木,再起不了波澜了。
她迎着傅司衍的视线,缓缓点头,“是,离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傅司衍环视着惊愕的同学们,嘴角勾出冷笑,“都听见了?”
然后挽着林栀夏的手,郑重宣布,“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林栀夏,也是我新婚的太太。以后,谁再敢对她不敬,别怪我不客气!”
那天,姜晚柠是在众人的怜悯中离开的。
同学会后,傅司衍也再无顾忌,高调宣布了离婚消息。
姜晚柠手机上每天都涌入大量消息。
那些曾经嫉妒她被傅司衍宠爱的人,此刻纷纷披着关心的外衣,发来各种嘲讽。
而傅司衍对林栀夏的示爱方式却堪称铺天盖地,极尽奢华。
当年他和姜晚柠结婚后,拍摄了一支以三生三世为主题的浪漫MV。
傅司衍还包下各大城市的商业中心巨幕,循环播放了整整一个月,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幸福。
如今,傅司衍同样与林栀夏携手,拍起了“十生十世”。
剧本由上百位顶尖编剧联袂打造,斥资聘请国际名导掌镜,制作规模远超当年。
铺天盖地的宣传下,连路人都咋舌议论,“傅总这恐怕是真爱了?当年追前妻都没下这么大血本。”
每次从屏幕中见到他们的身影,都像一根无形的刺,扎在姜晚柠心里。
曾经傅司衍对她刻骨铭心的爱,如今显得苍白又可笑。
七周年结婚纪念日那天。
姜晚柠没想到傅司衍会来见她,还带来了那封十年前的情书。
看着被递到手边的情书,她怔了一瞬,淡淡道:“我们已经离婚了,就不用过结婚纪念日了吧。”
傅司衍被她的话刺了一下。
他强行把情书塞进了姜晚柠手里,声音带着放低姿态的柔和,“阿柠,那天同学会上,他们那样羞辱夏夏,我一时情急才公布了离婚的消息,委屈你了。”
傅司衍的目光是那样热烈而真挚,“但你相信我,你永远是我最爱的人。”
是啊,最爱她。
只是心里又多了一个林栀夏而已。
姜晚柠嘴角勾起嘲讽。
傅司衍强拉着姜晚柠给她读完情书后,带她去看了一场爱情电影,像之前无数次一样讨她开心。
姜晚柠只是敷衍地笑着,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电影结束后,傅司衍紧紧牵着她的手。
突然一道声音大喊,“傅总,带着夏夏出来看电影啊。”
姜晚柠顺着声音望去,远远看见好像是林栀夏的同学。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傅司衍已经下意识将她推进了旁边的卫生间。
他悄声道,“夏夏本来就敏 感自卑,如果让她知道我陪你过七周年纪念日又该伤心了。”
“老婆,委屈你一下。”
姜晚柠回家时,傅司衍已经带林栀夏住了进来。
佣人们忙着给她收拾房间,客厅里,姜晚柠最喜欢的画也被摘了来下。
负责送画的佣人还没来得及走就看见了姜晚柠回家,小心翼翼道:“夫人,这画是傅总让摘的,说是林小姐喜欢。”
姜晚柠苦涩笑了笑,没为难佣人,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可主卧里同样空荡荡的,原本温馨的房间被搬走了大半东西。
傅司衍就在这时进来了,他从背后环住了姜晚柠,告诉她,“阿柠,我把东西都收拾到了次卧。”
“我打算打通旁边的客房,把次卧改成和主卧一样的格局,当做我和夏夏的婚房。”
姜晚柠怔怔听着他的话,只说了句,“随你。”
“阿柠最大度了。但还有一件事......”
傅司衍将她转过身来,一双眸子盛满了笑意,“夏夏现在是我的合法妻子,以后家里会称呼她为夫人,唤你姜小姐。”
姜晚柠闻言心脏猛地一紧,但最终她只是推开傅司衍,面无表情地应了声,“好”。
反正她已经决定假死离开了,没有必要争这些没有意义的称呼了。
傅司衍看着骤然空荡的怀抱,却皱起了眉头。
他本来做好了姜晚柠和他大闹一场的准备,可她竟然这么平静地接受了。
“阿柠......”
傅司衍正要询问这不合理的地方,外面却传来林栀夏娇滴滴的声音,“老公,我准备了你最喜欢的东西,要不要来看看。”
她躲在门后,仅露出的一个脑袋上面戴着兔耳朵。
姜晚柠眼见着傅司衍滚动了一下喉结。
“阿柠,那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夏夏有什么事。”
他敷衍地丢下一句话,迫不及待地出去将林栀夏打横抱起。
傅司衍走后,姜晚柠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却怎么也静不下心。
她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不断闪过傅司衍的身影。
她想起傅司衍对她的种种好,可最终那些都定格在他抱着林栀夏的脸上。
姜晚柠心脏痛得喘不过气来。
最终,她决定去静室静心。
可她去静室的途中,还能听见他们激烈的情事。
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呻 吟不断在她耳边交织,让她本就残破不堪的心脏更加鲜血淋漓。
姜晚柠捂着耳朵,加快脚步离开了。
她跪在静室,看着慈悲的观音想是不是每段感情都那样。
无论开头多么热烈,最后都会得到背叛。
姜晚柠不知道跪了多久,直到静室门突然被缓缓打开。
“晚柠姐,怎么躲在这里?”
林栀夏浑身带着被滋润的媚意,开口挑衅,“是不是看不得我和老公恩爱?”
姜晚柠闻言撵着佛珠的手顿了一瞬,但她不想和林栀夏争吵,只冷声道:“出去!”
林栀夏当然不会听她的。
见姜晚柠一脸虔诚地对着观音叩拜,她直接一把推倒了观音。
神像轰然倒塌那刻,她俯身在姜晚柠耳边,轻声开口,“是不是身子痒了,没人帮你,才来拜观音静心。”
“要不要我帮你找几个男人?”
林栀夏笑得不怀好意,“保证能把你干爽。”
姜晚柠看着碎片,看着林栀夏的脸,终于忍无可忍扬起了手。
可她的手还没落下,就被人狠狠攥住了。
傅司衍逆光而来,把林栀夏护在了身后。
老婆?
这个久违又讽刺的称呼,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姜晚柠脸上。
此刻,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现在傅司衍结婚证上的妻子已经不是她了。
姜晚柠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心脏被一种巨大又荒谬的屈辱感紧紧攫住。
从卫生间出来后,她没了游玩的兴致,想尽快回家,傅司衍却突然说:“今天是周四,我本该陪夏夏的,但我和她说公司有事,今晚不回家了。”
“不如我们去开房吧,”傅司衍一脸坏笑凑近了姜晚柠,“好久没喂饱老婆了,你不想吗?”
开房?
姜晚柠闻言心口一痛。
傅司衍把她当什么,见不得光的情人吗?
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恶心,弯腰不住干呕。
傅司衍着急地拍了拍她的背,“阿柠,怎么了?”
“我带你去医院吧。”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管家说:“夫人留了一封书信离家出走了。”
傅司衍想都没想反驳,“不可能,阿柠就在我身边......”
说完他才想起管家口中的夫人是林栀夏。
傅司衍马上给林栀夏打去电话,可一连打了数十个都没有打通。
又一个电话被挂断后,他突然猛地盯住了姜晚柠,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怀疑,“阿柠,是你逼走了夏夏吗?”
“快告诉我她在哪?”
此刻,傅司衍早就忘了姜晚柠还在不舒服,还用力晃着她的身体,姜晚柠大脑一阵眩晕,干呕得更加厉害。
她喉咙好像被堵上了,说不出一句话。
傅司衍见此也彻底失了耐心,一把甩开她。
姜晚柠被狠狠甩在地上,傅司衍却头也不回地走向车库,打电话吩咐助理,“立刻去查夏夏最后出现的地点。”
姜晚柠狼狈地扶着墙起身,心里疼得一片血肉模糊。
她打车回家后,将这些年傅司衍送她的所有东西收拾出来。
除了琳琅满目的奢侈品,还有各种他亲手做的礼物,和早已泛黄的情书。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把这些东西全毁了的时候,傅司衍粗暴推开了她的房门。
他一进来就是铺天盖地地指责,“阿柠,你为什么要让人绑架夏夏。”
不等姜晚柠解释,傅司衍直接扔出来一个录音笔。
录音里竟传出了陌生的声音,控诉是她安排绑架了林栀夏。
姜晚柠听完心脏狠狠一缩。
对上林栀夏得意的眼神那刻,她顷刻间明白是她自导自演的陷害。
姜晚柠阖眸片刻,再睁开眼时她紧紧盯着傅司衍的脸,颤声问:“如果我说我没做过,你会信我吗?”
“证据在这儿,你要我怎么信你?”傅司衍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寒意。
就在这时,林栀夏也瑟缩着开口,“老公,我还是搬出去住吧,我害怕晚柠姐。”
傅司衍闻言,即刻将她揽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别怕。”
“如果真的有一个人出去,那人也是阿柠。”
话音落地,他们都愣住了。
四目相对那一刻,傅司衍看清了姜晚柠眼里的悲伤。
但他还是沉声开口,“阿柠,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离婚了。”
“你的确不适合住在这里了,更不用说你三番两次地想伤害夏夏,我容不下你了,你收拾一下搬出去吧。”
“不用收拾,我今晚就走。”姜晚柠嘴角勾出一抹讥笑,“只有一个条件,保存好我这间屋子。”
“那是自然。”
得到傅司衍肯定的回答后,姜晚柠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别墅。
本来还在犹豫怎么处理傅司衍送她的东西。
现在,傅司衍替她做出了决定。
那就让这里面的东西都被精心封存吧。
让傅司衍在她假死后,每每看见这些东西都能想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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