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河低喝一声,从怀中摸索出火折子。赶紧吹亮了火星,颤抖着点燃了路上特意捡拾的一小捆枯枝。“呼——”一小簇火苗升腾起来,在风雪中摇曳。那些幽绿的狼眼,在火光映照...

赵清河低喝一声,从怀中摸索出火折子。
赶紧吹亮了火星,颤抖着点燃了路上特意捡拾的一小捆枯枝。
“呼——”
一小簇火苗升腾起来,在风雪中摇曳。
那些幽绿的狼眼,在火光映照下似乎停顿了一下。
但它们并未退去,只是在远处逡巡,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幽光伺机而动。
危机并未解除。
赵清河看了一眼身旁瑟瑟发抖的嫂嫂们,又看了一眼那沉重的霸王弓。
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想要庇护五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一个根本做不到。
他必须做出决断。
“大嫂你们拿着火把,分头去找附近的窝棚!”
赵清河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硬。
“我在这里,用弓吸引它们的注意。”
“什么?!”胡玲珑第一个惊呼出声,“不行!小郎君,这太危险了!”
“是啊,小郎君,我们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周媚娘急道。
“我们不走!”郑依婷和王桂英也齐齐开口。
袁永晴更是直接挡在了赵清河身前,小脸倔强。
“那窝棚里有猎人留下的东西你们拿着可以防身!留在这我根本顾及不到你们!”
“都什么时候了!想一起死在这里喂狼吗?!”
“时间紧迫,快去!”
赵清河一声冷喝,带着迫人的气势。
五个嫂嫂被他这一下震住,看着他异常坚定的脸,慌张的心顿时安定下来。
胡玲珑咬了咬牙:“好!我们去找!小郎君,你......你千万要小心!”
她从赵清河点燃的枯枝中分出几根,吹旺了递给其他几人。
“分头找!快!”
五位嫂嫂不再犹豫,各自举着简陋的火把,深一脚浅一脚地冲入了周围的黑暗林地之中,向着记忆中庇护所可能存在的方向搜寻。
空地上,只剩下赵清河一人。
还有他身旁那张黝黑的霸王弓。
以及远处黑暗中,那七八双越来越近的绿油油的眼睛。
赵清河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露出肆意的笑容。
“小狼崽子们,爷爷在此!” 他捡起一根雪地里半干的树枝,敲打着弓弦。
然后他抬起头,对着狼群的方向吹了几声口哨。
“嗷——”
回应他的,是一声更加凄厉凶狠的狼嚎。
五六只体型健硕的雪狼,从黑暗中缓缓踱步而出,呈半月形,将赵清河包围起来。
它们在距离赵清河十余丈外停下脚步,绿油油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赵清河知道,这是狼群在试探。
他不能慌,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赵清河站立雪中,呼吸均匀,与狼群对峙。
寒风卷着雪沫,刮过他的脸颊,带来刺骨的寒意。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狼群极有耐心,它们在等待,等待猎物松懈的那一刻。
赵清河也极有耐心,曾经在执行特殊任务他也遇到过群狼,知道该如何破局。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大约过了半刻钟。
就在赵清河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冻僵,精神也绷到极致的时候。
远处,一道惊喜的女声传来。
“找到了!小郎君!我们找到了!”
三嫂郑依婷惊喜的声音传来!
赵清河心中猛地一松,终于找到了!
而就在他精神出现这一刹那松动,狼群动了。
“嗷呜!”
一直沉默不动的头狼,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短促的冷喝。
一头早就按捺不住的恶狼,张开血盆大口朝着赵清河的咽喉扑了上去!
那恶狼腥臭的巨口已到眼前。
赵清河一直在关注着狼群动静,看到狼动了,身体一闪。
擒贼先擒王!
他甚至没去看那咬向自己咽喉的雪狼。
微蹲躲过致命一击,朝着头狼奔去。
“嗷!”
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扑了过去。
而头狼竟然不闪避,那凶狠的狼眼竟闪过一丝不屑,反而朝着赵清河扑去。
赵清河此刻肩头被另一只狼死死咬住,血肉模糊。
又有两三只雪狼从侧面扑上,撕扯着他的腿脚。
赵清河恍若未觉。
他的眼中,只有那只体型最为硕大的头狼。
他死死抱住了头狼的脖颈。
赵清河一手扣狼眼,一手抓着狼口。
没有枪没有刀,他身上唯二的武器便是自己得牙齿。
张开嘴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咬在头狼脖颈!
咸腥的狼血瞬间灌满口腔,赵清河宛若野兽一般。
头狼吃痛发出凄厉的惨嚎,疯狂甩动,试图将他甩脱。
可赵清河双臂如铁钳,牙齿更是死不松口。
“小郎君!”
“我们拿到东西了!”
林中传来嫂嫂们焦急的呼喊,可赵清河却浑然不知。
撕拉一声,赵清河竟然将狼王脖颈的血肉撕下来一大口。
狼血不停地飙升,狼王瞬间重创,不停呜咽。
但赵清河并没有放松,转身再次面对剩下的几只狼。
嗜血的气息不停升腾,他此刻仿疯魔野兽,只身战群狼。
直到最后一只狼被赵清河折断脖子倒下,他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
等到赵清河再次睁开眼,已是天光大亮。
他感觉全身像是散了架,每一处都痛得钻心。
微微抬了抬头,才发现自己被包裹得像个粽子。
身上还盖着一张带着浓重腥气的狼皮。
那狼皮的模样,他再熟悉不过。
正是昨日那只被他死死咬住的头狼!
他心头一凛。
没死!
偏过头,想看看周围。
木屋门边,一抹雪白晃动。
一个白花花的身子,背对着他,似乎正在擦拭身体。
水珠顺着光洁的肌肤滑落。
赵清河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他只觉一股热气从丹田猛地窜起,直冲头顶浑身燥热难耐。
“呃......”
赵清河不自觉牵动了伤口,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那白花花的身子猛地一僵。
大嫂胡玲珑迅速抓过一旁的破旧衣物裹在身上,动作略显慌乱。
她转过身,脸颊带着一抹未褪的羞红,快步走了过来。
“小郎君?你醒了?”
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惊喜。
待看清赵清河真的睁开了眼睛,胡玲珑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醒了!小郎君醒了!”
她哽咽着,朝着屋外大声喊道:“妹妹们!快来!小郎君醒了!”
“什么?小郎君醒了?”
“太好了!”
周媚娘、郑依婷、王桂英、袁永晴几人惊喜的声音接连响起,脚步杂乱地跑了进来。
五个嫂嫂围在简陋的床榻边,脸上又是泪又是笑。
赵清河看着她们,沙哑着嗓子问:“我......我昨天昏过去之后,怎么样了?”
五位嫂嫂的目光,齐齐落在他身上那张狼皮上,眼神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敬畏。
胡玲珑擦了擦眼泪,声音依旧有些发颤:“小郎君,你昏睡了三天!”
“我们赶到的时候,狼都死了!都被你杀死了!”
赵清河闻言,也是一愣,没想到自己得孱弱的身体还能激发当年的血性。
既然狼都死了,那这山谷算是安全了。
随即赵清河便看向这狭小的木屋,询问道:“这就是那小屋吗?”
五嫂袁永晴点了点头:“幸亏这里面还留下了一些止血疗伤的药膏,不然小郎君就...”
“那吃的呢?”
“我们这三天就吃狼肉和野菜,如今也快吃光了!”
赵清河一听心中一紧,知道自己得赶紧恢复,不然大家都要饿死在这。
前世在特种部队练就的那些野外生存的本事,放在这个时代,足够他带着嫂嫂们活下去。
又休息一天,赵清河感觉身上的伤口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
“该起来活动活动了。”
他心里想着,慢慢从铺着干草的床榻上坐了起来。
许久没有正经下地,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还有些不太适应。
他披上那张头狼皮,当作御寒的衣物,缓缓走出了窝棚。
他目光一扫,便看到不远处,三嫂郑依婷正蹲在雪地旁,手里拿着一块破布,细细擦拭着霸王弓。
他缓步走了过去。
满是污垢的霸王弓此刻被擦拭干净。
经过阳光的照耀,赵清河发现弓身上竟然有一些细密的纹路。
这些纹路并非胡乱刻画,而是井然有序,勾勒出繁复的图案。
赵清河心中一动,凑近了仔细看去。
那些图案,不像是寻常的装饰花纹。
倒像是一个个姿态各异的小人,有的引弓欲射,有的挥拳如风,有的盘膝而坐,神态古拙。
每一个小人的姿势都极为怪异,却又隐隐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赵清河越看,心头越是惊异。这......这难道是什么修炼武功的图谱?
赵清河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种顿悟可遇不可求。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他当即沉下心神,双眼紧紧盯着弓身上的第一个小人图案。
那小人弓步跨出,双臂如抱圆月,姿态古拙,却又蕴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感。
赵清河摒弃杂念,缓缓抬起手臂,模仿着那小人的姿势。
起初还有些生涩,但随着他全神贯注,动作竟渐渐流畅起来。
一个姿势又一个姿势。
他就这样在雪地之中,对着弓身上的图谱一一演练。
“小郎君这是在做什么?”
不远处,一直默默关注着他的五嫂袁永晴,最先发现了赵清河的异常。
只见他时而弓步冲拳,时而马步沉腰,动作大开大合,却又透着一股玄奥。
袁永晴心中一紧,小郎君刚醒,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姐姐们,你们快来看看小郎君!”
她不敢耽搁,连忙朝着木屋方向高声呼喊。
“怎么了,五妹?”
“小郎君又出事了?”
胡玲珑、周媚娘、郑依婷、王桂英几人闻声,皆是心中一惊,提着心急步跑了出来。
当她们看到雪地中赵清河的模样时,都愣住了。
此刻的赵清河,双目微闭,面色却越来越红。
他身上的皮肤,像是被煮熟的虾子,透着一种不正常的赤色。
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清晰可见。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而有力,每一次吐纳,都带出一股淡淡的白气。
“小郎君他......他这是怎么了?”胡玲珑声音发颤,满是担忧。
周媚娘秀眉紧蹙:“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受伤,倒像是在练什么功法?”
王桂英则更是紧张:“可他这样,身体能受得住吗?”
就在嫂嫂们担忧不已之际,赵清河身上的异变更加剧烈。
他摞露在外的皮肤下,仿佛有无数条小蛇在游走,肌肉块块坟起。
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气息,以他为中心,向着四周弥漫开来。
他身上的那件破旧单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鼓胀。
“不好!”胡玲珑惊呼。
话音未落!
“砰!”
一声闷响!
赵清河身上的上衣,竟被他贲张的肌肉生生撑裂,化作片片碎布,四散飞溅!
他赤摞的上身,肌肉虬结,线条分明,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
更令人震惊的是,在他的肌肤表面,竟然蒸腾起丝丝缕缕的白汽!
那白汽在冰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缭绕在他周身,宛如仙神降世!
“这......这是......”
五个嫂嫂都被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惊呆了,捂着嘴,说不出话来。
赵清河的动作却丝毫未停,反而愈发刚猛迅捷。
一拳一脚,虎虎生风,带起阵阵呼啸。
雪花被他拳脚带起的劲风卷起,在他周身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这般惊人的过程,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
终于,赵清河将弓谱上最后一个小人的姿态演练完毕。
他猛然收势,双拳紧握,仰天发出一声长啸!
“嗬啊!”
声如龙吟,震得周遭的积雪簌簌落下!
啸声止歇,赵清河缓缓睁开双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
“小郎君!”
“小郎君你没事吧!”
嫂嫂们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道。
赵清河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只觉浑身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他看着嫂嫂们担忧的眼神,心中一暖,咧嘴笑道:“嫂嫂们,我没事,好得很!”
“我刚刚看着这弓身上的图案,觉得有些意思,便试着学了一下,没想到......”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只听噼里啪啦一阵爆豆般的声响从他体内传出。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等奇效!”
胡玲珑眼尖,突然指着赵清河的肩膀,惊喜道:“小郎君,你的伤!”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赵清河身上那些被狼咬出的伤口。
只见原本血肉模糊的伤处,此刻竟然已经结痂,大部分细小的伤口更是只剩下浅浅的红痕!
“真的,真的好了大半!”郑依婷激动地叫道。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周媚娘也掩饰不住脸上的喜色。
嫂嫂们喜极而泣,纷纷感叹这霸王弓的神奇。
赵清河感受着体内奔涌的力量,和迅速恢复的伤势,心中也是振奋不已。
这时,四嫂王桂英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小郎君,嫂嫂们都为你高兴,只是我们又没吃的了。”
木屋内的狼肉和野菜,经过这几日的消耗,早已见了底。
赵清河闻言,目光一凝。
他拍了拍胸膛,豪气干云道:“嫂嫂们放心!”
“如今我感觉力气比以前大了不止一倍,这就去打些猎物回来,保证让嫂嫂们吃上肉!”
“小郎君,你身体才刚好......”胡玲珑还是有些担心。
赵清河自信一笑:“大嫂放心,我现在好得很,区区打猎,不在话下!”
说罢,他将那张头狼皮重新披在身上,又拿起那张霸王弓。
虽然还未学会如何用弓,但拿着它,便感觉心中安定不少。
他又在雪地里寻了根相对结实的枯枝,用石块简单削尖了一头,做成长矛状。
“嫂嫂们,等我回来!”
赵清河说罢,便大步踏入了茫茫雪林之中。
前世在特种部队,野外生存是家常便饭。
追踪、潜行、狩猎,这些技能早已刻入他的骨髓。
他俯下身,仔细辨认着雪地上那些细微的痕迹。
“这是雪兔的脚印,很新鲜,应该就在不远处。”
他目光锐利,很快便发现了一串通向林子深处的兔踪。
他的脚步轻盈,落地无声,宛如雪地里的幽灵,完美地将自己融入了这片冰雪世界。
很快,在一处背风的灌木丛下,他发现了几只正在啃食树皮的雪兔。
这些雪兔通体雪白,在雪地中极难发现。
但赵清河的眼睛,却像是鹰隼一般,精准地锁定了目标。
他没有急着动手。
而是观察了一下风向,悄无声息地绕到了下风口。
然后,他缓缓举起了手中削尖的木枝。
瞄准!
投掷!
“咻!”
木枝破空,带着凌厉的风声,如一道闪电般射向其中一只最肥硕的雪兔!
那雪兔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木枝贯穿了身体,悲鸣一声,倒在雪地里抽搐。
其余几只雪兔受惊,立刻四散奔逃。
赵清河却不慌不忙,身形如电,猛地扑向另一只逃窜的雪兔。
他大手一捞,便将那只雪兔死死按在雪中。
兔子的挣扎在他如今暴涨的力量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干净利落地解决了两只。
他又依法炮制,很快,又有两三只倒霉的雪兔成了他的猎物。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赵清河便提着五只肥硕的雪兔,满载而归。
当嫂嫂们看到赵清河提着一串兔子,精神抖擞地从林中走出时,一个个都惊喜地张大了嘴巴。
“天呐,小郎君,你真的打到猎物了!”郑依婷第一个冲了上去,看着那些兔子,眼睛都亮了。
“这么多,还这么肥!”王桂英也是满脸喜色,仿佛已经闻到了烤兔肉的香味。
胡玲珑和周媚娘看着赵清河,眼中充满了欣慰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敬佩。
袁永晴更是雀跃道:“小郎君太厉害了,我们又有肉吃了!”
赵清河看着嫂嫂们开心的笑脸,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
能让她们不再挨饿,这种感觉,真好。 看着嫂嫂们喜悦的笑脸,赵清河心中温暖,却也多了一份深思。
这木屋虽能遮风挡雪,但终究太过简陋,也容易暴露。
“嫂嫂们,我们换个地方吧。”赵清河沉声道。
“如今我有了些力气,不如寻一处更隐蔽安稳的山谷,也好长久安身。”
胡玲珑最先反应过来,眼中带着忧虑:“小郎君说的是,这里确实不宜久留。”
周媚娘点头附和:“一切听小郎君安排。”
郑依婷、王桂英、袁永晴也没有异议,如今赵清河便是她们的主心骨。
之后的几日,赵清河便带着嫂嫂们,小心翼翼地迁徙到一处他先前留意到的隐蔽山谷。
这山谷三面环山,只有一条狭窄的通路,谷内却别有洞天,树木葱郁,还有一条溪流潺潺流过。
靠着他日渐敏捷的身手,还有前世特种兵积累的丰富经验,赵清河的外出打猎几乎从未失手。
山鸡、野兔,偶尔还能猎到傻狍子。
更让他惊喜的是,顺着溪流往下,竟发现了一处不大的湖泊。
湖水清澈,鱼儿肥美。
赵清河削木为叉,不过半日,便叉了十几条活蹦乱跳的鱼回来。
“鱼,是鱼啊!”王桂英看着桶里扑腾的鱼,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太好了,我们可以换换口味了!”郑依婷欢呼雀跃。
食物渐渐充足,嫂嫂们脸上的愁容也一天天散去,笑容多了起来。
赵清河见鱼获不少,便又教嫂嫂们如何将鱼开膛破肚,用盐腌制后,再用树枝串起来,在通风向阳处晾晒成鱼干。
“这样一来,即便我几天不出去,咱们也有足够的存粮,不怕饿肚子了。”赵清河解释道。
袁永晴眨着大眼睛,满是崇拜:“小郎君懂得真多!”
嫂嫂们学得认真,很快便掌握了技巧,山谷的避风处,很快便挂起了一排排的鱼干,散发着淡淡的咸香。
除了保障食物,赵清河从未懈怠过霸王弓图谱的练习。
每日清晨日出,傍晚日落,山谷间的空地上,总能看到他专注的身影。
他模仿着弓身上那些古拙小人的动作,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每一次演练,都伴随着筋骨的爆鸣和汗水的挥洒。
仅仅一周的功夫,他整个人的变化堪称翻天覆地。
原本因长期饥饿而略显单薄的身形,竟生生拔高了三分有余,约莫一寸多。
肩背变得更加宽阔厚实,四肢也修长有力。
赤摞上身时,能看到他肌肤下的肌肉线条愈发分明。
一块块棱角清晰,潜藏着爆发性的力量,却不显得丝毫臃肿,反而更添几分矫健与流畅的美感。
那些曾经被饿狼咬出的狰狞伤口,如今只剩下淡淡的粉色痕迹,肌肤也变得坚韧了许多,隐隐透着健康的古铜色光泽。
他的双目开阖间,精光内敛,却能洞察秋毫,数十步外飞虫的翅膀纹路都能看得清晰。
耳力更是敏锐得惊人,山谷间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蜕变,原先那点羸弱的少年之气早已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山岳般的沉稳,又带着如出鞘利剑般的锐利气息。
这天演练完毕,赵清河再次拿起那张霸王弓。
深吸一口气,他沉腰立马,缓缓拉动弓弦。
“嘎吱......”
弓身发出轻微的呻,吟,竟被他拉开了一半!
一股远超之前的沉重力道从弓身传来,手臂的肌肉瞬间贲张,青筋虬结。
虽然只是半满,但赵清河已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恐怖力量。
“好,竟然能拉开一半了!”
赵清河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狂喜。
他更加期待,有朝一日能将这霸王弓彻底拉满,那又该是何等威势!
这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赵清河照例披上狼皮,提着削尖的木矛,腰间别着石斧,准备深,入一些,看看能否猎到更大的猎物。
山谷周围的兔子野鸡,已经经不住他这几日的扫荡了。
他独自一人,在茫茫的冰原雪林中穿梭。
突然,他脚步一顿,目光锐利地盯向前方不远处的一片被压塌的灌木丛。
雪地上,赫然出现了一串巨大的蹄印,深陷雪中。
“这是野猪?”
赵清河心中一动,屏住了呼吸。
他小心翼翼地拨开前面的枝杈,果然,在百米开外的一片林间空地上,一头体型庞大的野猪正在用它粗壮的吻部拱着雪下的草根。
那野猪通体黑亮,鬃毛坚硬如钢针,嘴边两根粗,长的獠牙外翻,闪着森然的寒光。
目测至少有三四百斤重!
赵清河的心脏不争气地怦怦狂跳起来。
若是能猎杀这头野猪,那这个冬天,嫂嫂们就再也不用为食物发愁了!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再也无法遏制。
他清楚这其中的巨大风险,成年野猪的冲击力,不亚于一辆失控的马车。
但巨大的利益,也让他无法放弃。
“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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