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我...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强行...玷污我!”眼前昏迷的少女,喉头忽然一动,艰难地说道:“我乃...南诏女帝,你今日辱我,我定当...灭你九族,鸡犬不留!...

“别动我......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强行......玷污我!”
眼前昏迷的少女,喉头忽然一动,艰难地说道:“我乃......南诏女帝,你今日辱我,我定当......灭你九族,鸡犬不留!”
女帝?
谢正阳吃了一惊,停止动作。
三天前,一代兵王谢正阳,魂穿而来,变成了大昇帝国的一个十八岁小农民。
今日进山打猎,在自己挖的陷阱里,发现了这个浑身带伤的白衣少女。
陷阱伤了人,当然要积极施救了。
检查了少女的全身伤势,谢正阳这才发现,事情不简单。
少女多处负伤,有两处,是跌落陷阱造成的。
但是还有好几处刀伤剑伤,显然是因为激烈拼杀造成的。
她会武功。
她衣着华丽,穿的是上等丝绸,显然来自富贵人家。
此刻,听见少女自称女帝,谢正阳就更加吃惊了。
南方的邻国南诏国,三个月前,有女帝登基,就是一个十六七的少女!
难道眼前之人,便是南诏国女帝?
“姑娘别误会,我在给你处理伤口,不是玷污你。”
谢正阳定定心,解释道:“你的肋骨断了一根,要接骨,就必须脱衣服。”
“那也不用......把我脱成这样吧?我十六年清白,今日毁于你手......”
少女睁开眼,发现自己全身,一件衣服也没有了,羞愤欲死。
阳光明亮,照得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无处躲藏!
“姑娘,你身上多处擦伤,还有七处刀剑伤,大腿、屁股上都有伤口。不处理伤口,会死的。”
谢正阳扯过一边破破烂烂的长裙,盖在少女身上:
“伤口都已经处理好了,你应该没事,但是要休养一段日子。”
少女闭目不语,眼角有两行清泪流下。
“姑娘,你......”
谢正阳心头一痛,欲言又止。
这少女容颜绝美,五官精致,和自己穿越前的女友,竟然有七八分相似!
就在此时,少女缓缓睁开眼睛:“这是......什么地方?”
“大昇帝国,武陵郡,桃源县。”
“什么,这里是大昇帝国?”少女吃惊。
“是的,这里是大昇帝国。姑娘,你当真是南诏国女帝?”
“没错。”
少女的眼神,忽然刚毅起来,带着雄视天下的霸气:“我就是南诏国的女帝。你如果可以救我,日后定有重赏。”
“既然是南诏国的女帝,为何会沦落至此,浑身带伤?”
“因为乱臣贼子篡国,派出银甲卫,将我追杀至此。”
“原来你被篡位了,还被追杀?”
谢正阳不由得苦笑:“姑娘,你现在已经不是南诏国女帝,日后,又能赏我什么?封我做一个太监大总管,十常侍之首?御用大骟人,六根不全侯?”
都亡国了,还在这里画大饼。
鬼才信你!
“你喜欢做太监吗?”
少女眼神一亮:“我一定会复国的,等我复国之后,就可以满足你的心愿。你今日,看过了我的全身上下,以后在我身边做个太监内侍,倒也合适!”
我尼玛......
谢正阳胯下一紧,哭笑不得:
“我先带你回去养伤吧,做不做太监,日后再说。”
收容一个被篡位追杀的女帝,等于接手了一个烫手山芋,很危险。
可是,谁让自己的陷阱伤了人家呢?
谁让她长得像自己的未婚妻呢?
自己穿越前的未婚妻,是一名记者,深入边境调查贩毒大案的时候,惨遭杀害。
谢正阳带着战友杀进匪窝,未婚妻还有最后一口气,拉着他的手说道:
“正阳,带我回去......不要丢下我!”
想起前世的未婚妻,看着眼前可怜的女帝,谢正阳心头一热!
救人救到底,把她带回去休养!
谢正阳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倒也不怕连累谁。
女帝松了一口气,点头道:“既如此,你伺候朕穿衣服吧。”
伺候?
谢正阳揉了揉鼻子:“那行,我伺候陛下穿衣,你放开点,别扭捏......来,轻轻抬个腿。”
少女点了点美丽的下巴,脸色羞红,再次闭上眼睛。
谢正阳的心里,却是波涛汹涌,一片澎湃。
女帝的身材和皮肤,真好。
这年纪,正是豆蔻初开,惹人怜爱。
虽然身上有伤,但是少女的美妙,依旧无法掩盖。
眉眼也好看,神似年轻时候的林青霞,俏丽之中带着飒爽英气。
“来,轻轻翻个身。”
啪啪!
谢正阳在某一处雪白的皮肤上拍了拍。
细腻嫩滑,手感很好。
由此也能得知,女帝平时应该坚持锻炼身体,臀大肌很发达,弹力十足。
凌雪寒配合着,轻轻侧身。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谢正阳终于帮少女穿好了衣服,问道:
“对了,我叫谢正阳,你叫什么名字?”
“朕,闺名凌雪寒。”
“以后不能自称朕了,以免暴露身份,招来追杀。”
谢正阳想了想,又说道:“你跟我回家,就假冒我老婆好了。”
“做你老婆?你别想......白日梦!”
凌雪寒气得脸色泛红,胸膛起伏:“我一代女帝,君临天下,岂能下嫁给你这样的、这样的猎户小民?”
“我说的是,假装夫妻,只有这样,才能掩人耳目。你还要取个假名字,就化名......雪儿吧。”
谢正阳前世的未婚妻,就叫雪儿。
“假装......你老婆?化名雪儿?那......好吧。”
凌雪寒委委屈屈地答应了。
不答应也不行,她动不了,也没地方去,留在这里,只能便宜了野兽或者大蟒。
谢正阳摇摇头,将自己的粗布衫和长裤脱下。
“你!你要干什么!”
凌雪寒看到他浑身只剩下腰间一块高高隆起的亵布,顿时面露羞惧。
“当然是给你做一副担架啊,难道是为了凉快吗?”
他找来两根长短粗细差不多的木杆,将衣服和裤子尽可能大面积地展开绑在上面。
十分钟后,软架制作成功。
谢正阳正要将凌雪寒抱上担架,左侧不远的树林里,却随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兄弟,仔细找找,那丫头浑身带伤,应该不会走远,说不定就在这片树林里!”
另一个声音嘎嘎笑道:
“大哥,如果我们找到了女帝,嘿嘿,可以尝尝鲜啊。那丫头是真漂亮,金枝玉叶,娇生惯养,尊贵无比。如果能够尝个鲜,我死了也愿意!”
先前的声音说道:“你小声点,这里是大昇帝国的领土,不是南诏国。等找到了女帝,你慢慢玩就是了......”
谢正阳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再看凌雪寒,也已经变了脸色。
“说话的,是不是追杀你的人?”
谢正阳俯身,在凌雪寒耳边低声询问。
“是南诏国的银甲卫......”
凌雪寒很绝望,低声说道:“求求你,杀了我吧,我不能落在乱臣贼子之手!你快杀了我,免得我被他们羞辱!”
“嘘,他们过来了。”
谢正阳捂住凌雪寒的嘴巴,附耳低声说道:“你躺在这里,别动,千万别出声,我过去杀了他们!”
“什么,你杀了他们?”
凌雪寒惊愕:“他们是南诏国的顶级武士,你一个猎户小民,怎么可能......杀得了人家?”
谢正阳摆摆手,提着破弓,猫着腰跑了。
“喂,你不要丢下我啊!”
这家伙,一定是逃命去了......
凌雪寒无可奈何,一声长叹,原地等死。
谢正阳猫着腰,在草丛里快速潜行。
匍匐前进一百多米,渐渐接近目标,躲在一棵巨木后面,搭箭上弦。
这时候,那两个银甲卫,一胖一瘦,刚好从树林里找过来。
不过,他们身上并没有穿什么银甲,反而是一身寻常衣服,束发无冠,各自带着宝剑。
两人也没有发现谢正阳,挥动宝剑,在草丛里翻找,一边嘀嘀咕咕。
瘦子笑道:“这如花似玉的女帝,不会被野狼吃了吧?如果是,那就可惜了,这丫头,还没尝过做女人的乐趣呢!”
胖子说道:“这里山高林密,山洞众多,野兽蟒蛇无数。那丫头被野兽大蟒吃了,也很正常。如果实在找不到,我们回去就说,女帝被大蟒吃了。”
瘦子叹气又坏笑:
“再找找吧,要是找到了,我们兄弟俩先爽个够,再把那丫头带回去领赏。”
胖子道:“爽够了,把那丫头的人头带回去就行,不必带着活人回去了。”
谢正阳就在十米之外,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既如此,就休怪我心狠手辣,大开杀戒!
老子平生,最见不得这种欺负女人的杂碎!
心念一动,杀气顿起。
谢正阳从身后抽出两只箭,一箭扣在弦上,闪身而出!
嗖——噗!
羽箭飞出,胖子后心中箭,一声闷哼,摔倒在地。
就在胖子倒地的同时,谢正阳第二箭射出,正中瘦子的后腰。
前生特种兵,此生小猎户,对于弓箭,谢正阳还是很熟悉的。
乡下打猎的弓箭,质量不太好,但是杀人没问题。
“哎呀,有暗箭!”
瘦子也应声倒地,叫道:“大哥,我中箭了......你怎么样?”
胖子已经没声音了。
谢正阳不敢大意,又抽出一支箭,扣在弦上,缓步走去。
瘦子坐在草丛里,神色痛苦,挺剑指着谢正阳:
“你......是何人?为何偷袭我们?”
谢正阳的箭头,对准了瘦子的胸膛,冷冷问道:
“追杀女帝的银甲卫,来了多少?”
“你是......女帝的什么人?”
“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
谢正阳拉开了弓弦:“如果不说,就没机会了,我耐心很差。”
瘦子咬牙:“我们银甲卫,有三百人,都在附近。你敢杀我,我的兄弟不会......”
嗖!
一箭飞出,钻进了瘦子的胸膛。
瘦子张了张嘴巴,缓缓倒地。
“三百人,吓唬你大爷啊?”
谢正阳看看四周,放下弓箭,给两个死人搜身。
他们的腰间,各有几两散碎金银。
还各有一块银牌,大约三两多重,上面用小篆,阴刻着“银甲卫”三字。
“这点金银,就算你们的安葬费了。只可惜,你们这两具臭皮囊,玷污了这片青山绿水。”
谢正阳毫不客气,收了金银。
武陵郡闹饥荒,这金银来得正好,可以买米买肉吃。
这么多金银,平常人家,一年都吃不完。
还有两个银甲卫的宝剑,也是好东西,拿去市面上,至少也能卖十两银子。
留着自用,也不错。
至于尸体,倒是容易处理。
前方不远,就有深涧,丢下去喂大蟒吧。
处理了两个银甲卫的尸体,谢正阳带着宝剑,匆匆奔回女帝的身边。
还好,凌雪寒没事。
正瞪眼看着天空,默默流泪。
“雪儿,我回来了。”
“你竟然......回来了?”
凌雪寒又惊又喜:“我以为......你逃命去了。对了,那两个银甲卫呢?他们没有杀你吗?”
对于谢正阳射杀银甲卫的事,凌雪寒一无所知。
她只是很感动。
这个猎户小民,没有丢下自己!
“你放心,那两个银甲卫都被我杀了。”
“什么,你杀了两个银甲卫?”
凌雪寒根本不信,嘴角浮起揶揄的笑容:“你要是有本事杀了两个银甲卫,我就嫁给你做老婆!”
“哈哈,这可是你说的。”
谢正阳一笑,将两把宝剑和银甲卫的银牌,拿给凌雪寒看:
“你看,这是银甲卫的宝剑,还有他们的银牌。这玩意,不可能是他们白送给我的吧?”
“啊,你真的杀了两个银甲卫?”
凌雪寒又惊又喜,抓住谢正阳的手:“谢大哥,你到底是......什么人?”
“是你丈夫啊,你刚才说的,只要我杀了银甲卫,就给我做老婆。”
“谢大哥,我......”
女帝觉得,自己刚才草率了。
谢正阳刮了刮凌雪寒的鼻子:“如果你是我老婆,我一定帮你复国,可是,好像你不太愿意啊。”
“复国?”
凌雪寒浑身一震:“你有多少兵马,多少粮草,能帮我复国?”
“兵马会有的,粮草会有的,复国也会成功的。”
谢正阳自顾自地干活,将两把宝剑,绑在担架下面:“走吧,我带你回去过日子。把日子过好了,一切都会有的。”
“过日子?”
凌雪寒一脸懵逼。
她长在深宫,只知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来不知道过日子。
谢正阳将凌雪寒抱上担架,让她平躺在上面:
“我拖着你走,如果不舒服,就说一声。”
凌雪寒忽然脸色涨红,结巴道:“我现在......就不舒服,我、我内急......”
“我的女帝陛下啊,穿衣服之前,你怎么不说呢?”
谢正阳有些头大,弯下腰来:
“来,脱衣服......对了,我没带草纸,要不要给你摘两片树叶?”
“不,我......不用。我、我小......小小的......”
凌雪寒羞臊无比,用衣袖遮住了脸。
我堂堂一代女帝,平日都是用丝绸的。
你给我摘树叶?
树叶上面有毛刺怎么办?
等我复国,第一件事就是阉了你!
可是,南诏国已经落入奸臣贼子之手,复国又谈何容易?
如果不是遇见这个猎户小民,一代女帝,就要在这里含尿而终了!
想到这里,凌雪寒不由得微微叹气。
“别叹气啊,衣服给你脱好了,架势也摆好了,请吧。”
谢正阳帮助凌雪寒摆好架势,转身回避,向前走了十几步。
凌雪寒顾不得许多,办事要紧。
几分钟后,谢正阳转回来,替女帝整理好衣服,拖着担架,向山林外走去。
担架前端系着树皮搓成的绳子,搭在谢正阳的肩膀上。
另一端擦着地,在地上拖行。
谢正阳吭哧吭哧向前,恰似一头耕田的牛。
“谢、谢大哥......你家,住在什么地方?有多远?”
躺在担架上的凌雪寒,开口问道。
“石塘村,十里路远。”
“这么远的路,你拉着我,能......走得动吗?”凌雪寒有些歉意。
“我经常打猎,有时候猎到三百斤的野猪,也是这样拖回去。你没有三百斤吧?”
“你——!”
凌雪寒气结,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黄昏时分,终于来到了石塘村。
看见这个破败的小村,凌雪寒不由得皱眉。
这地方,也能住人?
一群顽童迎了过来,眼里冒出饥饿的光芒,可怜巴巴地问:
“正阳叔,你拉着什么,是不是猎到野猪了?”
凌雪寒不想见人,用宽大的衣袖,捂住了脸。
“哪有什么野猪?”
谢正阳停下脚步,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挥手道:“天快黑了,都回家玩去!”
顽童们还不死心,凑上来看。
“原来不是野猪......”
看见蒙着脸的凌雪寒,顽童们很失望,又纷纷八卦起来:
“好像是个女的,正阳叔,这是捡回来做老婆的吗?”
“我妈说,太瘦的女子,不能做老婆,生孩子没有奶水的,养不活......”
凌雪寒又气又恼,脸上巨烫。
心里暗暗发誓,等我复国了,一定把你们这群顽童......
我瘦,就代表我生孩子没有奶水吗?
无知顽童!
“都回家玩去,等我下次猎到野猪,分肉给你们!”
谢正阳轰走了顽童,拖着担架,来到家门前。
这里是四间茅草房,屋檐低矮,门窗破败,墙体歪斜......
“到了。这就是我的家。”
谢正阳弯着腰,将担架扯进屋里。
“这、这是家?我还以为是......”
凌雪寒叫苦不迭,在担架上扭头打量:“你打算,把我的寝宫,安排在哪里?”
“寝宫?有,有!”
谢正阳毫不为难,轻轻抱起凌雪寒,走进漏光透风的卧室,将她放在破床上:
“这就是陛下的寝宫,通风采光良好,拥抱大自然,天人合一。这三条腿的木床,是我家祖传七代的宝物,那席子也是,我祖母奶奶留下的。”
凌雪寒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住在这样的寝宫,还不如死在那个小树林里!
那里更加拥抱大自然,天人合一!
“你躺着,我去给你做饭......不,是准备晚膳。”
“谢谢。”
凌雪寒睁开眼,低声说道:“我想喝点蜜糖水。”
“蜜糖水啊?有,有!”
谢正阳点头,去后门口外烧水。
蜜糖水没有,白开水还是有的,整整一百度。
“来,喝水。”
谢正阳端来一碗水,喂给凌雪寒:
“不好意思,家里的蜂蜜用完了,等我明天上山,采一些纯天然野生蜂蜜伺候你。滋阴美颜,效果很好。”
凌雪寒老老实实喝水,心里却叹气。
这穷光蛋是真的穷啊,家里连蜜糖水都没有!
还吹牛逼,要帮助自己复国!
拿脸去复国啊?
“谢正阳,你出来!”
门外传来脚步声,还有大呼小叫声。
谢正阳皱眉,放下碗,出门查看。
一对中年夫妇,押着一个五六岁的大眼睛小女孩,凶巴巴地站在门外。
小女孩赤着脚,衣衫破烂,脸上还有巴掌印,哭得两眼红肿。
看见谢正阳,小女孩扑了过来:
“哥哥......”
“春桃!”
谢正阳心头一痛,张开手,弯腰接住了小女孩:
“春桃,你怎么回来了?我正打算过两天去看你。”
春桃,是谢正阳的妹妹,今年才六岁。
在谢正阳穿越而来的一个月前,父亲病重,临死之前,将春桃卖给前村刘家做了童养媳。
谢正阳穿越过来,才三天,刚刚理清楚原主的记忆,打算过两天去看妹妹。
没想到,妹妹自己回来了。
“哥哥,刘家不要我了。”
春桃哭得一颤一颤,泪如雨下:
“刘家小哥哥死了,他们说,是我克死的,就把我送回来。我怕家里的饭,不够哥哥吃,就说不回来,他们就打我......”
“他们打你?”
一时间,谢正阳也弄不清楚情况,抱着妹妹,瞪眼看着刘家夫妇。
刘勇啐了一口,上前说道:
“你妹妹是个病痨鬼,害得我儿子铁蛋染病死了。我儿子都没了,还要这个丧门星干嘛?我今天是来退货的,快把那一两银子还我!”
一个月前,春桃卖给刘家做童养媳,身价一两银子。
可是前几天,刘家的小儿子铁蛋染病死了。
现在赶上饥荒,刘家觉得养着春桃不划算,就要把春桃退回来。
刘勇老婆恶狠狠地说道:
“如果你不给钱,我就把你妹妹卖去瓦窑。到时候,是死是活,可别怪我!”
春桃吓得抱紧了谢正阳的脖子:“哥哥,我不去瓦窑......”
瓦窑,就是勾栏瓦舍。
春桃虽小,却也知道那不是好地方。
“妹妹放心,以后就和哥哥在一起,哥哥有饭给你吃。”
谢正阳强忍怒气,瞪眼看着刘勇:“我妹妹脸上的巴掌印,是不是你打的?”
“她是老子买的,老子想打就打!她克死了我儿子,我还打得轻了!”
刘勇咬牙切齿。
“好,说得好。你等着,我这就拿钱给你。”
谢正阳抱着春桃,回屋里取了一两碎银子,转身出门,丢在刘勇夫妇的面前。
看见银子,刘勇老婆眼神发光,箭步上前,将银子抢在手里。
反复看了看,又用牙齿来咬。
看见小银条上面的牙印,刘勇老婆这才一笑,递来一块木牍,那是春桃的卖身文书,拍手道:
“好了,我们的账算清楚了,走了!”
说罢,夫妻俩转身就要走。
“站住!”
身后忽然响起一声惊雷。
刘勇一激灵,回头问道:“怎么,还有事吗?”
“我们还有账,没算清楚。”
谢正阳收起妹妹的卖身文书,缓步走向刘勇夫妇:
“欠你们的钱,我给了。你们打我妹妹的事,怎么算?”
刘勇看见谢正阳眼里的杀气,小腿发抖,低声下气:
“谢、谢兄弟,我们都是乡里乡亲的......再说了,也没把春桃打得怎么样啊......”
刘勇老婆却叉腰叫道:
“你妹妹,吃了我家一个月的饭,我们打她几巴掌怎么了?我还没跟你要饭钱呢!”
“放屁!”谢正阳呵呵一笑:
“我妹妹,也在你家干了一个月的活,你们还没给她工钱!”
刘勇老婆瞪眼:“这世上,哪有小孩子干活要工钱的?”
“这世上,哪有不要脸打小孩子的?”
谢正阳不再废话,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刘勇老婆的半边脸,就成了猪头,顿时懵在当场。
刘勇也呆若木鸡。
啪!
又是一个耳光,落在刘勇的脸上。
刘勇被打得一趔趄,捂着脸大叫:“谢正阳,我们刘家庄刘氏家族,有几百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啪!
又是一巴掌飞来,刘勇嘴角见血。
谢正阳笑道:“刘家庄有几百人是吧?尽管放马过来。杀一个,老子够本;杀两个,老子赚一个!”
“你等着,你等着......”
好汉不吃眼前亏,刘勇老婆扯着丈夫就走。
春桃也害怕,抱着谢正阳的大腿:“哥哥,你不要打人了,会吃官司的......”
“妹妹别怕,有哥哥在,啥事都没有。”
谢正阳抱起妹妹:“以后,谁敢欺负你,哥哥就用大耳刮子打他!”
春桃的脸上露出笑容,还在谢正阳的脸庞上亲了一口:
“哥哥对我最好了,我在刘家,每天都想哥哥。”
“那当然!”
谢正阳心里暖暖的。
“咳咳......”
卧室里,传来凌雪寒的声音:“谢、谢大哥,你来一下......”
春桃吃了一惊:“哥哥,是谁在我们家里说话?”
谢正阳一笑:“是你嫂子。”
“哥哥,你有老婆了,我有嫂子了?”
春桃又惊又喜:“我们家里这么穷,也有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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